逃窜。高湛要追,却被陆真拦住:“穷寇莫追,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深夜,陆真乔装潜入娄府外的一处破旧院落。借着月光,她看到娄青蔷的贴身嬷嬷正与沈嘉敏密谈。“太后那边已经起疑,必须速战速决。”嬷嬷压低声音,“明日官窑开窑,在瓷土中掺毒,只要有人中毒,陆真便是百口莫辩。”
陆真瞳孔骤缩,悄然退去。回到窑厂,她立即召集工匠:“从现在起,所有瓷土必须双人查验,烧制过程全程监视。”高湛和沈嘉彦也闻讯赶来,三人在窑厂彻夜未眠。
次日,开窑之时,娄青蔷带着侍卫突然到访:“听闻陆司制技艺高超,哀家特来鉴赏。”陆真笑着请她入座,命人端上刚出窑的茶具。娄青蔷正要伸手,沈嘉敏突然冲出来打翻茶具:“有毒!”
众人皆惊,陆真却不慌不忙,拿起另一套茶具斟茶:“沈小姐莫要危言耸听。若不信,我先饮为敬。”说罢一饮而尽。高湛见状,也端起茶杯喝了下去。
娄青蔷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陆司制果然有胆色。不过,哀家奉劝你莫要得意太早。”说罢拂袖而去。
沈嘉彦望着她的背影,低声道:“看来幕后主使真是娄青蔷。她急于打压你,是怕你威胁到她在太后心中的地位。”
陆真望着远方,眼神坚定:“她不会得逞的。明日,我便要主动出击。”
当夜,陆真写了一封密信,命玲珑交给一个神秘人。而此时的娄府,娄青蔷正在大发雷霆:“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嬷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主子息怒,不过那陆真确实狡猾。”
“狡猾?”娄青蔷冷笑,“她以为能逃过一劫?明日太后寿宴,便是她的死期……”
寿宴惊变
太后寿宴当日,宫中张灯结彩,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陆真捧着精心烧制的寿礼——一对绘有百鸟朝凤的玉瓷瓶,踏入宴席时,正对上娄青蔷藏着锋芒的目光。
“听闻陆司制近日在官窑大展身手,哀家倒要看看这寿礼有何特别之处。”娄青蔷倚在太后身侧,话音里裹着刺。陆真微笑着揭开锦缎,温润的瓷瓶在烛光下泛着柔光,瓶身的金线勾勒出的凤凰栩栩如生,尾羽甚至还镶嵌着细碎的珍珠,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就在众人赞叹之际,沈嘉敏突然尖叫一声:“血!瓷瓶在流血!”众人定睛看去,瓷瓶表面竟渗出暗红液体,顺着凤凰的纹路蜿蜒而下,宛如泣血。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太后脸色骤变,拍案而起:“陆真,你可知在寿宴上献这不祥之物,该当何罪?”
陆真却镇定自若,俯身拾起掉落的锦缎擦拭瓷瓶,指尖沾到的“血迹”竟散发出淡淡药香:“太后明鉴,这并非血迹,而是臣女特制的温变颜料。”说着,她示意宫女端来热水浇在瓶身,红色痕迹瞬间褪去,露出原本的华丽图案,“臣女听闻太后喜奇巧之物,特意以此祝寿,寓意凤凰涅槃,福寿安康。”
娄青蔷的脸色由白转青,她猛地起身:“即便如此,陆真与沈嘉彦私通一事尚未查清,岂能轻易放过!”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被拖了进来,怀中死死护着一卷画轴。
“太后!有人...要杀我灭口...”侍卫气若游丝,将画轴奋力往前一送便没了气息。陆真上前展开画轴,赫然是娄青蔷与沈碧密谋的场景,每一处对话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她们与陈国细作往来的记录。
“这是臣女近日在官窑遇袭时,拼死护住的证据。”陆真望向娄青蔷,眼中寒光闪烁,“娄姑娘三番五次陷害于我,勾结外敌破坏官窑,究竟是何居心?”
娄青蔷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烛台。火舌迅速蔓延,引燃了帷幕。混乱中,一枚银针突然朝着太后射去,高湛眼疾手快将人推开,自已却被银针擦伤手臂,瞬间脸色发黑。
“有毒!”陆真冲上前去,撕开高湛的衣袖,伤口周围已泛起紫黑。她毫不犹豫地俯身含住伤口,将毒血一口口吸出。沈嘉彦见状,立刻拔剑护在二人身边,与突然闯入的黑衣杀手厮杀在一起。
“陆真!你疯了?!”高湛虚弱地挣扎,却被她死死按住。陆真吐尽最后一口毒血,抬起头时嘴唇已乌青一片:“你为我背负烧伤疤痕,我又怎会怕这点毒?”
火势越来越大,娄青蔷趁机混入人群想逃走,却被沈嘉敏拦住:“原来都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还我清白!”争执间,一根燃烧的横梁轰然坠落,沈嘉彦飞身将妹妹推开,自已却被压住半边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