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陆真用纳米凝成的银鞭挑起沈碧的下巴,金属冷意刺得对方瞳孔骤缩,“往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时,可不是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残碧、暴碧、废物……哪个称呼更衬你如今这副鬼样子?”
沈碧喉咙里溢出破碎呜咽,突然发疯般朝陆真撞去。纳米护甲瞬间覆盖全身,陆真反手甩出光鞭缠住她的脚踝,将人重重掼在坍塌的屏风上。木屑纷飞中,沈碧额角裂开血口,却仍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别以为……”
“我以为?”陆真逼近两步,身后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将沈碧勾结娄氏、谋害皇嗣的罪证一一投射在残墙上,“看看这些,你连做棋子的价值都没了,沈国公还会保你这条丧家之犬?”她屈指弹在沈碧断腕处,纳米电流激起一阵白烟,“留你条命,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
高湛握紧剑柄站在阴影里,看着陆真周身流转的冷光,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是他熟悉的阿真,还是掌控生死的修罗。沈碧瘫在瓦砾堆中,望着陆真离去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自已永远无法战胜这个带着未来科技的“怪物”。
沈碧瘫在残垣断壁间,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隙,扬起阵阵尘灰。陆真踩着她掉落的珠钗上前,鎏金裙摆扫过对方颤抖的手背:“疼吗?这可比你灌给陆贞的毒酒好受多了。”
“你......”沈碧喉头涌上腥甜,却在触及陆真眼底的寒意时生生咽下。她完好的左手突然摸索向袖中,却见一道银光闪过,发间玉簪“当啷”坠地——高湛的剑尖正抵在她腕骨处,寒芒映得她瞳孔剧烈收缩。
陆真弯腰拾起带血的簪子,在指尖灵巧翻转:“沈姑娘这双手,绣过毒帕、写过密信,如今废了倒干净。”簪尖突然抵住沈碧喉间,惊得她脖颈暴起青筋,“不过留着你还有用——告诉娄青蔷,别以为躲在佛堂诵经就能脱罪。”
院外传来沈府家丁的呼喝声,陆真直起身,将染血的簪子甩在沈碧脸上:“沈大人若问起,就说你为销毁谋害皇嗣的证据,不慎被烛台砸断了手。”她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卷走地上半张烧焦的密信残片,“毕竟,死人可不会说话。”
高湛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不将她交予官府?”
“现在还不是时候。”陆真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袖口下纳米粒子悄然凝成预警装置,“娄家的势力盘根错节,沈碧这条小鱼,用来钓后面的大鱼正合适。”她转头看向高湛,眼尾笑意却不达眼底,“王爷,准备好迎接真正的暴风雨了吗?”
而此刻的西佛堂内,娄青蔷摩挲着青铜罗盘上的齿轮纹路,忽闻窗外传来夜枭凄厉的啼叫。她望向宫墙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陆真,等你发现那些密信都是故意让你截获的,可就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