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宫,皇上脉象虚浮,毒蜂所带之毒极为蹊跷,普通解法毫无效用!”榻上的高演面色青紫,脖颈处肿起的蜂蛰伤口泛着诡异的黑纹。
“让我看看。”陆真强压下心底不安,伸手探向高演脉搏。指尖刚触到皮肤,门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尖啸:“陆真!你竟敢弑君!”娄尚侍带着一队侍卫闯进来,手中高举圣旨,“皇上被毒蜂所伤前,唯有你与吐谷浑使者在御花园豢养蜂群,人证物证俱在!”
都美儿挡在陆真身前,抽出弯刀:“血口喷人!我们明明...”“住口!”娄尚侍冷笑打断,“陛下昏迷前,亲口说出‘陆真’二字!”她挥袖示意侍卫,“即刻押入天牢,等候问斩!”
高湛冲进来时,正见陆真被铁链锁住。他拔出佩剑挡在她身前,怒视娄尚侍:“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我皇兄分明是被人蓄意谋害!”娄尚侍却突然指向高湛腰间:“长广王如此维护陆真,莫不是也参与了这场阴谋?来人,将同党一并拿下!”
千钧一发之际,沈嘉彦率领羽林军赶到,长枪交叉拦住侍卫。他手持密函高声道:“太后懿旨!在真相查明前,任何人不得妄动!”陆真趁机望向高湛,目光落在他袖中若隐若现的蜂毒样本——原来他早已暗中调查。
“先救陛下。”陆真挣开铁链,抓起案上银针。娄尚侍神色骤变,却被沈嘉彦死死拦住。陆真屏息凝神,将银针刺入高演几处大穴,又以特殊手法推拿排毒。片刻后,高演吐出一口黑血,肿胀的伤口竟开始消退。
“这毒...”陆真盯着黑血,突然想起方才在修文殿发现的异常,“与紫晶果上的毒素同源,皆是娄氏工坊的独门配方!”她猛地转身,却见娄尚侍已撞开侍卫,奔向殿外。高湛与沈嘉彦同时追出,而陆真握紧染毒的银针,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次,定要让幕后黑手再无翻身之力。
陆真刚要追出,突然发现高演枕边滚落的一枚玉坠——正是三日前娄尚侍佩戴过的样式。她瞳孔骤缩,将玉坠握在掌心,转身对太医令厉声道:“立刻查验皇上所中之毒,是否混有西佛堂供奉的安息香!”太医令颤抖着手取来药渣,经火一炙,果然升腾起一缕诡异的紫烟。
殿外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陆真冲至回廊,正见娄尚侍被高湛逼至角落,却突然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向空中。呛人的浓烟中,无数金尾毒蜂倾巢而出,侍卫们顿时惨叫连连。都美儿迅速扯下裙摆蒙住口鼻,弯刀舞出层层刀风,将靠近的毒蜂纷纷劈落。
“原来你早有准备!”陆真从怀中掏出特制的驱虫香囊,逆风抛向毒蜂群。这是她昨日在尚药局连夜调配的秘药,此刻生效,毒蜂顿时如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娄尚侍见状,眼中闪过绝望,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直刺自已咽喉。
“慢着!”沈嘉彦飞身上前,用剑鞘打落匕首,“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命人将娄尚侍五花大绑,转头对陆真道:“方才在西佛堂搜出密信,显示她与吐谷浑细作勾结,妄图扶持傀儡登基。”
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钟鸣——后宫方向火光冲天。陆真心头一紧,纳米系统(此处可改为“敏锐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普通走水。高湛似乎也察觉到异常,沉声道:“阿真,你留在这里护驾,我去查看!”
“不行!”陆真抓住他的手腕,“这次的火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目标...”话音未落,寝宫内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叫:“不好了!皇上...皇上又昏迷不醒了!”陆真转身冲回殿内,却见高演面色惨白,枕边赫然多了半块带血的丝帕,上面绣着的,正是萧贵妃宫中的牡丹纹样。
都美儿捡起丝帕,神色凝重:“陆姐姐,这是有人想将罪名栽赃给萧贵妃!”陆真盯着丝帕上未干的血迹,突然想起娄尚侍被抓前那抹诡异的笑容。她握紧拳头,低声道:“幕后之人还在暗处,而且...他们想挑起后宫与朝堂的大乱!”
此时,御书房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陆真与众人对视一眼,同时奔向声源——等待他们的,不知又是怎样的阴谋陷阱。
陆真等人冲进御书房时,只见满地狼藉,案上的奏折被撕得粉碎,而高演最珍视的玄铁兵符不翼而飞。窗边悬挂的暗卫尸体脖颈处缠绕着银丝,正是娄氏暗卫独有的杀人手法。“兵符一旦落入外敌手中,大齐危矣!”高湛捡起半截染血的护腕,上面绣着的图腾与都美儿带来的羊皮图如出一辙。
都美儿脸色骤变:“这...这不是我们吐谷浑的纹样!有人故意栽赃!”陆真却盯着她微颤的指尖,想起方才打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