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记:“他们想置我于死地,我便要让这把火烧到他们身上。殿下,明日早朝,便是反击之时。”
暮色如血,陆真立在沈府门前,望着朱漆大门上斑驳的铜钉,心跳愈发急促。当她终于见到沈将军,喉咙像是被棉絮堵住。对方鬓角的白发刺痛她的眼,而沈将军颤抖着伸出手,声音哽咽:
"真儿,这些年苦了你...
"话未说完,两人已相拥而泣,陆真将头埋在对方肩头,泪水洇湿了将军的衣襟。
这一幕正巧落入匆匆赶来的高湛眼中。他握着缰绳的指节泛白,俊脸瞬间血色尽失。那日陆真说要查身世,他原想暗中相护,却不想看到这般场景。胸中翻涌的剧痛比战场箭伤更甚,高湛猛地调转马头,疾驰回宫。
深夜,青镜殿内烛火摇曳。高湛捂住胸口,指缝间渗出鲜血,染红了玄色衣袍。萧唤云慌乱地唤来太医,看着榻上痛苦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陆真听闻消息时,手中的账簿
"啪嗒
"落地。她跌跌撞撞奔向高湛寝宫,却被萧唤云拦在门外。
"陆真,你可满意了?
"萧唤云冷笑,
"利用他对你的情意,在男人间周旋,当真不知廉耻!
"
陆真红着眼眶,声音发颤:
"我与沈将军只是相认!求娘娘让我解释...
"话音未落,门
"吱呀
"打开,高湛倚在门框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憔悴。他挥退众人,踉跄着上前,一把将陆真搂进怀中。
"我都听到了...
"高湛声音沙哑,手臂却用力收紧,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血里,
"是我糊涂,该信你的。
"陆真反手抱住他,感受到对方后背湿黏的血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殿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这深宫里愈演愈烈的暗潮。
陆真伏在高湛肩头,感受着他急促却逐渐平稳的呼吸,心中满是酸涩。高湛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陆真的肩头,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快传太医!”陆真慌乱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萧唤云听闻动静,冷笑着折返,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不甘:“陆真,就算你能解释一时,又能躲得过一世吗?这后宫和朝堂,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女官能搅弄风云的。”
太医匆匆赶来,为高湛把脉后,脸色凝重:“殿下旧伤未愈,又急怒攻心,此番伤势加重,需悉心调养,切不可再动怒。”陆真守在高湛榻前,握着他冰凉的手,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查出幕后黑手,还自已和高湛一个清白。
然而,风波并未平息。第二日,宫中突然传出流言,说陆真与沈将军有私情,还妄图借助沈家势力在宫中站稳脚跟。流言如瘟疫般迅速蔓延,朝堂上也开始有人弹劾陆真,说她不守妇道,不配为官。
陆真深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换上官服,神色坚定地来到朝堂,面对百官的质疑,大声说道:“陛下,诸位大人!我陆真与沈将军确系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之时情难自禁,并无任何越矩之举。这流言,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想借此离间我与长广王,扰乱朝纲!”
就在这时,萧唤云的兄长萧将军站了出来,冷笑道:“陆真,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沈将军位高权重,你与他突然相认,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居心。”
陆真目光如炬,直视萧将军:“萧将军如此着急定我的罪,莫非心中有鬼?我已派人去查流言的源头,相信不久便会水落石出。”
高湛不顾太医阻拦,强撑着身体来到朝堂。他走到陆真身边,握住她的手,向满朝文武宣告:“无论如何,本王信她。若有人敢再诋毁陆真,便是与本王为敌!”
高演看着这一幕,微微皱眉,心中也起了疑虑。他下令彻查流言之事,同时让陆真和高湛暂避风头。
陆真回到宫中,正思索着该如何找出幕后黑手,丹娘匆匆跑来:“姐姐,不好了!有人在沈府附近发现一具尸体,据说是与散播流言有关的人,可现场却留下了你的玉佩!”
陆真瞳孔骤缩,那玉佩是她贴身之物,前些日子不慎遗失,没想到竟被人用来做了文章。她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对方是想置我于死地,一不做二不休,这次我定要让他们露出马脚!”
深夜,陆真乔装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