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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这件,还有橱窗里那套云锦礼服。”云淑玥漫不经心地指点着,将黑金卡放在柜台上,“全部包起来,记在星云帝国皇室账上。”
沈碧瑶姐妹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似低调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破落户,而是星云帝国真正的金枝玉叶,是她们连仰望都够不到的存在。
高栈站在一旁,看着云淑玥从容吩咐掌柜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走上前,指尖轻叩柜台:“再加一件玄狐披风,算孤的。”
云淑玥抬眸看他,他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星云长公主初来上京,孤这个地主,总该尽点心意。”
沈碧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终于知道,自己方才的嘲讽有多可笑——在真正的皇室血脉面前,她所谓的“尊贵”,不过是个笑话。
掌柜的双手捧着黑金卡,小心翼翼地刷完单,将包装精美的衣物递给随从。云淑玥接过高栈递来的披风,淡淡道:“多谢殿下。”
两人并肩走出锦绣阁时,鎏金铜铃的响声里,还混着沈姝灵压抑的呜咽和沈碧瑶气急败坏却不敢发作的喘息。
云淑玥拢了拢披风,感受着内里柔软的绒毛,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跟星云帝国的长公主比排场?沈碧瑶怕是还没搞清楚,自己在跟谁较劲。
云淑玥的目光掠过沈碧瑶姐妹紧攥的手,那点刻意压制的窘迫在她眼里无所遁形。她指尖把玩着刚收起的黑金卡,金属的凉意透过薄手套渗进来,语气轻得像风拂过绸缎:“怎么,两位沈小姐是没带够钱?”
沈碧瑶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钱袋——那里面是母亲刚给的月例,够买件寻常锦缎衣裳,却连眼前这件银狐裘的零头都不够。她强撑着扬起下巴:“谁、谁买不起?不过是觉得这料子俗气,配不上我们的身份罢了!”
“哦?”云淑玥挑眉,示意掌柜把那件被沈姝灵刚才夸了半天“衬肤色”的珍珠披肩递过来,“那这件呢?方才沈二小姐不是说,想借着它去参加下周的皇家赏花宴?”
沈姝灵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跺着脚道:“我才不要!这种随处可见的货色,我家里多的是!”
“是吗?”云淑玥忽然笑了,声音清亮起来,“可我怎么听说,沈家为了填补江南绸缎庄的亏空,已经把库房里的珍品当了大半?就连沈尚书夫人前日去寺庙祈福,戴的都是支镀金的钗子呢。”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沈碧瑶心里,她再也维持不住体面,尖声道:“你胡说八道!我们沈家才不会……”
“不会什么?”云淑玥打断她,目光扫过两人身上略显陈旧的绣纹,“不会连件新衣裳都置办不起?还是不会像我这样,能用皇家黑金卡随便赊账?”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那是星云帝国皇室工坊特制的,表盘上的星轨会随着时间流转,价值远超这一屋子的衣裳。“掌柜的,记账吧。”她转身要走,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僵在原地的两人,“对了,若两位实在缺钱,不妨去云家的当铺试试。听说那里最近在收旧首饰,或许能换件像样的衣裳,免得去了赏花宴,被人笑话。”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披风的流苏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香风,把沈碧瑶姐妹的脸色衬得越发难看。高栈望着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不住——这星云长公主,打脸的本事,倒是比传闻中厉害多了。
沈姝灵看着云淑玥消失在街角,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姐!她太过分了!我们一定要让她好看!”
沈碧瑶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珠都没察觉。她望着云淑玥离去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云淑玥,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要算回来!
云淑玥坐进高栈的车时,指尖还残留着黑金卡的凉意。车窗降下,能看见沈碧瑶正对着沈姝灵低声说着什么,后者猛地抬头,眼里淬着怨毒的光,像淬了冰的针。
“赏花宴的请柬,我让人送你府上。”高栈转动方向盘,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不过今年的宴有点不一样,听说靖国皇室要借机宣布联姻。”
云淑玥捏着披风流苏的手顿了顿:“联姻?”
“嗯,对象是星云帝国的某位皇室成员。”高栈目视前方,语气听不出情绪,“沈家和皇室走得近,沈碧瑶的名字,最近常出现在候选名单里。”
车窗外的梧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