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月黑风高夜(1 / 2)

榆伯俨向上拱手道:“启禀殿下,以往东洲曾被蛮夷割据数年,收回实属不易。”

“数年来榆钱忘死镇守东洲,一颗赤胆忠心天地可鉴,北有匈奴,南有蛮夷对我东洲虎视眈眈。”

“若此时换将镇守,恐有不测,万一再落到外族手里,大兆再想收回是比登天,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李昭道:“右相过虑了,本宫考虑到右相为国为民操劳半生有余,故想让榆钱膝前尽孝,你也好享享天伦之乐。”

李昭虽所言皆为托辞,但圣意已决,榆伯俨自知已无力回旋,再力争下去恐太子大怒。

“殿下,要何人去镇守东洲?”

李昭黑着脸道:“这就不烦劳榆大人操心了,镇守东洲人选本宫自有安排,若无其他,你就回府去吧!”

李昭给榆伯俨来了个烧鸡大窝脖,老匹夫被怼的哑口无言,灰头土脸的离开晋王府。

榆伯俨本以为李昭是几位皇子中最软弱无能的,他要比任何人都好控制,故而才把筹码压在了李昭身上。

奸诈老练的榆伯俨叱咤官场多年,万万没想到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给耍了。

果不其然,李昭真如他自己在早朝上所说,他身上的病疾包括软弱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方才在晋王府榆伯俨强抑制住怒火,回到右相府终于控制不住大发雷霆,桌子拍得山响。

榆钱见父亲如此气愤不已,便试探着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如此生气?”

榆伯俨眉头紧锁道:“钱儿,榆家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榆钱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愁眉不展过,以往天塌的大事父亲都能从容不迫的处理,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榆钱再次问道:“父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榆伯俨长叹一声道:“为父真是低估了李昭了,今天早朝之上李昭那段慷慨激昂,为父以为是被逼迫下,促使他的超常发挥,方才我借机去晋王府试探,结果……”

榆钱见父亲欲言又止,于是他连忙追问道:“父亲,结果如何?”

榆伯俨缓了缓气息,道:“结果早朝才是李昭的正常发挥,我们以前都被他骗了,他是装傻充楞,假扮病秧子,为了就是自保。”

榆钱惊声道:“什么?他都是装出来的?榆乔与李昭朝夕相处就没看出来破绽?”

榆伯俨无奈的道:“榆乔恐怕已经被李昭控制住了,再者李昭城府极深,榆乔被蒙在鼓里,也极有可能。”

榆钱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父亲。

榆伯俨点点头道:“从李昭今天一连串的反应判断,他是在跟我们玩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榆钱不解的问道:“那一计?”

“将计就计,他在立用为父夺得太子位,当上太子他的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李昭真是技高一筹啊!”

“不但我们被他耍得团团转,就连章太师,章皇后,都站在了李昭那边,不知章家得到了他什么好处?”

“若说章太师老糊涂了,章皇后女流之辈,她被李昭灌下了迷魂汤,鬼迷了心窍。”

“然而不可一世的京营殿帅章目,居然也甘愿俯首称臣,今天福安街李昭遇刺就是京营殿帅章目出手救的驾。”

榆钱一脸愕然,道:“父亲,我们费尽心思,竟然给李昭做了嫁衣,这不是应了那句,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榆伯俨懊恼不已的道:“李昭已经要对我们父子动手了,方才他告诉为父,不让你回东洲,要剥夺你的兵权,不出预料,明天太子令就能到府上。”

“李昭只是个太子,他有那么大的权力吗?”

“你别忘了他现在是监国太子,可行使皇帝行使的所有权力。”

“父亲,不用怕,五十里外的老君山有我一万甲士,我立刻让人带上将令传一万甲士进京。”

“以保护我们父子火速离开京城,直奔东洲,到了东洲谁能奈我何?”

“我的儿呀!你想法太过简单,李昭敢对我直言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们右相府的四周恐怕早就被他的人围得密不透风了,别说你派人出去,就是一只苍蝇恐怕都飞不出去。”

“或许李昭之所以预先告诉我,就是想让你走这步,那时他也抓到了我们父子的把柄。”

“治个谋乱造反之罪,我们榆家可就满门抄斩了,连祖坟都得让李昭给刨了。”

“父亲,我们就坐以待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