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苏玉瑶早候在殿内,见皇上进来,忙上前为皇上扫去身上的雪花,然后为皇上解下披风。
她指尖触到衣料时,她察觉出今日的不同,往日里皇上从贵妃宫中回来,肩线总带着几分松弛,今日却连指尖都泛着暖意,眼底藏着细碎的笑。
“陛下从福禧宫回来,瞧着气色好了不少。”
苏玉瑶将披风搭在熏笼上,轻声笑道:“方才夏总管还来报,说贵妃娘娘今日午后胎动得厉害,太医诊脉后说胎位稳得很,再过三两月便能临盆了,还夸娘娘身子养得好,定能顺利生产。”
李昭在软榻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热茶,指尖贴着温热的瓷杯。
“是啊!今日在福禧宫,皇贵妃拉着朕的手说,盼着这孩子能赶在秋收前落地,沾沾五谷丰登的喜气。”
他想起皇贵妃柔缓的语气,眼底漾起浅笑,指节轻轻叩了叩杯沿。
“她还说,若是个皇子,便教他读林茂圃编的《治世策》,说那书里藏着治国的道理;若是个公主,便让她学绣朕去年赏的那幅百鸟图,说要让孩子沾些雅致气。”
苏玉瑶端来刚温好的杏仁酪,银质碗盏映着烛火,泛着细碎的光。
“娘娘心思细,连孩子的将来都妥帖想着了。”
她又想起一事,声音柔和的道:“对了,西边长春宫的贵妃娘娘,昨日递牌子说想吃酸杏,御膳房特意备了蜜渍、盐腌两种,听说娘娘偏爱蜜渍的,吃了小半碟,还说胃口比前几日好了些,傍晚又让宫女来取了一回。”
李昭微微点头道:“嗯!酸儿辣女,这话倒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