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思?再说,刚才你不也试过了?我可是养精蓄锐得很。”
朱玉颖把头靠在他胸口,捏着一缕发丝轻撩他的肌肤:“人家随口说说嘛,也是逗你玩的。不过欧雪岚的事我是认真的,夫君若有意,不妨收了她。”
何秋心头微动,欧雪岚姿色身段确实不俗,若真收进房中……
转头瞥见朱玉颖狡黠的笑容,他心头一凛,正色道:“颖儿想多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可别胡思乱想。”
朱玉颖这才满意,不再提这事,却又说起另一桩:“别的我不管,但接下来大战,你要协理后勤。这趟出去,一定要带上我,别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几个月不在,我不舒服,你也会寂寞呀。”
朱玉颖语气虽透着一股倔劲儿,心里却并非全无迟疑。
何秋瞧着她那神色,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暗忖:莫非真是一孕傻三年?
他无奈开口:“你糊涂了不是?怀着身孕,我怎能让你奔波处理后勤?”
这话让朱玉颖神色一黯,可何秋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眼底一亮。
“我不打算随岳父出征了,就留在北平城里,清点后勤账务,守在你身边,等我们的孩子出生。”
何秋说得真诚,也带着几分歉疚。这几个月他忙于高炉炼铁、督造兵器,几乎忘了家中还有新婚妻子,实在不该。
朱玉颖与他心意相通,一听便知是真心话,心中一阵暖流涌过。旁人为了功业宁可牺牲家小,她的夫君却愿意放下军务,守着她与孩子。
她不再多言,只用炽热的目光望向他,带着几分俏皮的挑逗,仿佛还想再当一回主动的那方。
何秋半推半就,终究是从了,一时之间痛并快乐着。
接下来的几天,何秋都在家陪着妻子,做足了体贴夫君的模样。
他给岳父朱棣写了封信,言辞恳切,却只表达了一个意思:不想再任军职,只想回家陪妻子。
朱棣读后哭笑不得,不知该赞他情深,还是斥他躲懒。
不过朱棣很快便无暇顾及何秋了——北征统帅蓝玉已抵达北平。
为免被蓝玉盯上,朱棣行事低调许多,索性将诸多事务交予蓝玉处置,至于他心底真正作何打算,便无人得知了。
蓝玉入城后,第一件事便是巡视武备。
眼见武库中甲胄刀剑堆积如山,蓝玉眯起了眼——这般丰足的军备,前所未有。
他细看那些以高炉钢所制、水力锻锤打造的板甲,虽是前后两片钢板缝合,穿着却轻便灵活。
此时定远侯王弼兴冲冲地从外头走进来。
“永昌侯,我试过了,北平这儿的兵器比咱们营里的好上太多!”
“两边刀剑对砍,咱们的都豁口了,这边的还完好无损。”
“甲胄更是惊人,五十步强弓射 ** ,火铳也打不破,重量还比明光铠轻。”
“这些到底是谁督造的?该好好奖赏一番才是。”
蓝玉淡淡一笑,说道:“你还漏了一件事,北平城里打造的甲胄,不止比咱们的便宜,质量还更好。”
王弼情绪激动地接话:“是啊!真不知道燕王是怎么做到的。要是当年出征时能有这样的装备,多少兄弟能活下来!从前打一场大仗,少说也得换三把刀,若是换成燕王的武器,怕是一把就能顶到底。”
蓝玉忽然笑眯眯地看向王弼,问道:“定远侯想不想见见打造这些兵器的人?”
王弼吃了一惊,脱口答道:“我当然想见!”
又疑惑道:“永昌侯竟知道是谁做的?”
蓝玉点头说道:“自然知道,此人还是我朝的一位侯爷。”
王弼怎么也想不出,大明还有哪位侯爷精通军械制造。
不过反正马上要见到人了,他也懒得费神多想。
……
良乡候府,书房中。
何秋看着刚送来的请帖,只觉得一阵头疼,低声自语:“怎么又是蓝玉?这回又想做什么?”
他心里对蓝玉有些抵触,毕竟穿越以来,蓝玉几度派人刺杀朱棣,都被何秋设法化解,梁子早已结下。
何况何秋已决定跟随朱棣,未来一道靖难,与蓝玉这等铁杆 ** 并非同路。
犹豫片刻,何秋还是咬咬牙决定赴宴。虽说宴无好宴,但这是北平,是燕王的地盘,蓝玉总不好光明正大下手。
不过动身前,他还是先向朱棣报备,提醒他多加防备。
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