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来吗?”
孟章瞥了孟奇一眼,问道。
“那你想怎样?难道要反抗朝廷?”
孟奇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
“我绝无此意,只是觉得有些心疼。”
“你能比孔家更心疼?”
提到孔家,孟奇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起来。
“嘿嘿,孔家这次可倒了大霉,这么多年侵占的土地 ** 着吐出一大半,还抓了不少家族子弟。”
孟章摇摇头说道。
“这也是他们自找的!”
孟家其实看不上邻近的孔家,主要是孔家风气太差,子弟常常欺压百姓,连书都不怎么读,连个举人都没有。
这让孟家十分不屑,好歹是圣人后裔,不读书还做那么多坏事,简直是给祖先抹黑。
说起来,整个明朝孔家没出过一个像样的人物,而孟家却出了两位进士,还都担任了高官,两家的差距可见一斑。
孟奇还在继续说。
“这次好像是锦衣卫的人来清查孔家的田地,之前孔家还煽动佃户和锦衣卫对峙,胆子也太大了。”
孟章正在翻书的手顿了一下,“锦衣卫?”
孟奇仍然兴奋地说道:“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可大了,据说孔家出动了三千多人,也没打过锦衣卫的五百人。”
孟章眉头一扬,断言道。
“那这件事肯定还没完,你让族人都小心点,别惹出什么乱子。”
“啊,怎么会呢?锦衣卫不就是来清查田地的吗?”
孟奇有些不解地问道。
“陛下会让锦衣卫仅仅来清查田地吗?就算本来是,现在孔家打了锦衣卫的脸,锦衣卫会这么老实地什么都不做?”
“锦衣卫是天子的爪牙,哪是能随便得罪的。”
孟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你就看着吧,好戏肯定还在后头。”
王申带领的一百多名锦衣卫以及部分知行书院的学子,在和谐的氛围中完成了孟家村的田地清查工作。
孟奇好奇地凑到那些明显不是锦衣卫的知行书院学子身边,问道。
“你们应该不是锦衣卫的人吧?怎么在帮锦衣卫做事?”
清丈田亩进展顺利,书院之人心情颇佳,便多聊了几句,谈及与何秋的渊源,还自豪地提起何秋曾在知行书院传授的知识。
孟奇听得两眼发亮。他自幼生活优渥,既有闲又有钱,却对儒家经典提不起兴趣,一读便觉头疼。如今听闻知行书院所授的地理、物理等学问,比四书五经生动有趣得多,心中顿时涌起无限向往。待王申一行人离去后,他迫不及待地找到孟章。
“大哥,我想去北平的知行书院读书。”
孟章颇感意外,问道:“知行书院?那是什么地方?你在族学尚且不肯用功,去了那里就能安心向学了吗?”
孟奇激动地将先前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孟章这才明白,原来协助锦衣卫清丈田亩的正是知行书院的学生。
孟章回想那群人的言行举止,倒也知书达理。况且数算之类学问,纵使孟奇学不精深,归来后也能协助打理家中账目。思忖片刻,孟章点头应允。
暂且不提孟奇心中如何澎湃,何秋已收到密报:孔家庙中供奉的神主牌位至今未换,仍沿用元朝所赐封号。
何秋心中冷笑,暗忖这群人胆子倒是不小,却不知能否承受朱元璋的雷霆之怒。
他当即带着王 quarter 寻到陈墨,三人暗中商议。
陈墨好奇相询:“又出了什么事?”
山东境内的清田事宜基本完成,只剩收尾工作,他本已准备向何秋辞行,不料何秋突然来访。
何秋将事情简明告知,陈墨闻言大怒,但仍强忍怒火,决定先命锦衣卫暗中核查,自己则亲自前去试探。
陈墨很快找来几名工匠,命其制作新的孔子牌位,随后派手下一位御史敲锣打鼓送往孔庙,声称此乃朝廷工部特制,专程赠与孔家。这位御史更是亲眼监督孔家更换了神主牌。
数日后,锦衣卫接到密报:孔家竟将牌位全部偷偷换了回来。就连陈墨麾下的儒生也有人悄悄递来消息提及此事。
陈墨大失所望,孔家这是自寻死路。他连夜撰写奏折急送京城禀报朱元璋,同时命何秋率领王申等锦衣卫缉拿孔府众人。
何秋也不耽搁,精选十余名精干锦衣卫,换上百姓服饰,快马加鞭直扑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