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这简直就是一座银山啊!
他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么多银子,该怎么花?
不过朱元璋很快回过神来,急切追问:
“你是如何算出来的?怎会有如此之多?”
何秋从容一笑,解释道:
“陛下请看,单是北平的遵化铁厂,一年就能纳税八十多万贯。若再加上钢铁相关的上下游产业,一年便可缴纳一百多万贯的赋税。”
“倘若大明再多建几座铁厂,那又该是多少收入?”
“北平已设有水泥厂,修路既快又坚固。若能在全国多数地方修筑道路,商税自然也能大幅增加。”
“对外贸易也不仅限于朝鲜和日本。南方可以下西洋,西方诸国同样急需大明的物产。”
“这样一项项累计,五千万两并不夸张。”
朱元璋敏锐地意识到,何秋所描绘的是最理想的状况。就像如今苏杭等地不愿缴纳商税,朝廷盐税也存在虚报损耗。
他明白,要实现何秋所说的局面,必须对士绅阶层采取强硬手段。只有打破地方势力的阻碍,让朝廷政令直达乡里,这样的盛景才可能成真。
否则,岁入或许只能达到两三千万两。想到这里,朱元璋不禁莞尔——自己何时竟将两三千万两视作“区区”之数?如今朝廷岁入不过千万两左右。
他甩开杂念,向何秋提出疑虑:
“朝廷征收如此重税,会不会导致民穷财尽,不利于江山稳固?”
何秋很欣赏朱元璋心系百姓的胸怀,正色答道:
“朝廷征税自然不是徒作摆设。钱财唯有流通使用,方显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