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杆兵们开始收拾战场,有的包扎伤口,有的收拢兵器。秦良玉望着山道上的尸体和血迹,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双剑 —— 剑刃上的血正顺着剑尖往下滴,映着雾中的微光,像极了她年轻时在石柱练兵的模样。四十多年了,从少女提剑守家,到花甲之年率军勤王,这对重剑陪她走过了无数战场,而这一次,她必须带着白杆军,走到京师去。
“将军,清点完了!两千弟兄,还剩一千三百人!” 亲兵跑来汇报,声音带着哽咽。秦良玉点点头,抬手将双剑归鞘,腰间的重量让她稍微稳住身形:“告诉弟兄们,辛苦大家了。等咱们到了京师,陛下定会为咱们的弟兄们请功。现在,跟我走!”
她翻身上马,玄铁甲上的血渍在雾中泛着暗红光,腰间的双剑随马蹄轻晃。一千三百名白杆兵相互搀扶着,跟在她身后,朝着 “落石谷” 的方向走去。山道上的血迹被晨雾渐渐笼罩,可白杆军的脚步声、兵器碰撞声,却在巴山深处久久回荡,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