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稍后的大水卷走;也是给渭水北岸筑堤的民夫递了信。插完旗,他转身叫来一名东厂番子,沉声道:“速去渭水北岸,告诉民夫按计划行事!” 那番子没敢耽搁,翻身上马,马鞭一扬,朝着渭水北岸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暮色里格外急促。
阵前的崇祯立在马背上,目光扫过两边惨烈的战场 —— 岳家军仍在与铁浮屠死拼,锦衣卫还在追击溃散的闯军,满地尸骸与染血的旗帜,成了这场王对王之战最沉重的注脚。他没说一句话,只是握弓的手没松,眼底的刚决里,藏着被阴霾压了多年的爆发 —— 这不是瞬间的成长,是一次次被逼到绝境后,终于敢直面宿敌的决绝。而远处城头的红旗、身旁精锐的嘶吼、渭水滩的血色,都在宣告:李自成的时代,要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