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特别是当苹果、谷歌以及恩泽资本这三家风格迥异但都极具话题性的公司突然频繁接触,并注册了一家名为Drea技术公司的新实体时,立刻引起了欧美科技媒体和资本市场的密切关注。
很快,经过一些内部人士的透露和媒体的深度挖掘,恩泽资本-苹果-谷歌组建新生态手机联盟,合资成立Drea技术公司的消息,迅速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
《华尔街日报》率先引爆舆论。
头条标题赫然写著【新势力的握手:恩泽资本、苹果、谷歌组建Drea联盟,意图颠覆手机市场。】
《金融时报》紧跟著评论:【挑战诺基亚与摩托罗拉?一场由资本、硬体与软体服务缔结的梦幻同盟。】
矽谷的科技博客更是用上了【旧神已死,新王当立】这样危言耸听的大标题。
报导详细分析了三方的优势。
恩泽资本神秘而雄厚的技术储备、苹果颠覆性的产品设计能力再配合这两年一直在应用端买买买的谷歌。
几乎所有的分析都认为,这个联盟的矛头,直指当时如日中天的手机三巨头。
摩托罗拉、诺基亚和爱立信。
「这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组合。」一位资深行业分析师在全美电视节目上评论道:「用我很喜欢的一款游戏来形容,那就是恩泽资本提供了材料,苹果将材料打磨成武器,谷歌则是为这把武器附上魔法,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肯定是想从摩托罗拉和诺基亚手中抢夺手机的定义权。」
此时的舆论,已然是一片哗然。
恩泽资本突然和两大美国公司联手,也被很多媒体之为欧美新势力的握手之作。
就在这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加州的高通总部内。
董事长欧文·雅各布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明媚的阳光,眉头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手中拿著一份最新的市场分析报告,上面清晰显示著高通在移动通信晶片市场份额的持续萎缩。
「我们拥有最好的CDMA技术,为什么就是无法打开局面?」欧文喃喃自语。
他们的CDMA技术,在理论上拥有比当时主流GSM技术更高的频谱效率和通话质量,但在商业推广上,他们却步履维艰。
早期,为了证明CDMA技术的可行性,他们几乎什么都做。
从技术研发、晶片设计到甚至自己生产手机和基站设备。
这种全产业链模式在初期确实快速验证了技术,但也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当高通试图将CDMA系统向全球推广时,那些手机制造商和电信运营商们开始感到不安了。
一个既掌握核心专利又设计关键晶片还自己下场做终端设备的公司,在这些合作伙伴看来,无异于一个既制定规则又参加比赛的裁判球员。
谁愿意与这样的伙伴深度合作?
谁能保证高通不会在关键时刻利用其垄断地位卡住自己的脖子?
这种普遍的不信任感,大大阻碍了他们CDMA技术的生态扩张。
尽管高通在技术上不断叠代,证明了CDMA的优越性,但在市场上却始终无法突破GSM联盟的合围。
迫于无奈,在前几年,他们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那就是断臂求生。
他们将手机业务出售给了日本京瓷,将基站系统业务出售给了爱立信,获取GSM联盟的好感度。
之后他们就彻底转型,专注于技术研发、专利许可和半导体晶片设计。
欧文原本希望,他们交出武器就可以得到GSM联盟的信任,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即使他们剥离了终端和设备业务,他们的处境也并未得到根本改善。
GSM联盟主要使用的是德州仪器的晶片以及诺基亚主导的Sybian系统,这两者都太过强大了,它们构筑的GSM生态已然成为全球主流。
运营商习惯了GSM,用户习惯了诺基亚手机,开发者围绕著Sybian系统。
CDMA就像是一个技术更先进,但却被排斥在主流水流之外的支流,只能在韩国和北美部分地区艰难生存。
特别是德州仪器,背靠GSM联盟这棵大树,在GSM晶片领域混得风生水起,市场份额遥遥领先。
相比之下,高通虽然手握CDMA,却像是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战场上孤独的挥舞,空有锋利,却难以触及对手的要害。
而且挥舞的嘚瑟了,还会遭到一群GSM联盟成员的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