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散发着感知之力。
他已经查明,眼下这条湍急而流的赤河,应该确实是将整座西极山包裹并隔断,除了走大道桥通过之外,也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赤河宽约十里,且散发着与帝坟花海,赤潮涌动时一般无二的恐怖威压,神通者不能飞掠,也不能靠近,不然距离赤河越近,那股无法抵挡的威压便越强烈。一旦肉身不幸地坠入赤河内,那必然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的下场。
五鬼拦在桥上,而西极山又被赤河围绕……
这等处境,不光让任也寸步难行,也让其他赶到此地,想要完成天道差事的血引者心生绝望。
这三日以来,前后有六位神通者意图闯桥,一次是两人联手,一次是四人联手,但都不出意外地落败而归。
不过,他们与之前的人相比,心中更多了几分戒备,所以也并未被五鬼生擒,更没有身死。
这两次短暂的交手,小坏王都看在了眼里,并且暗自在心中做出了预估。
那就是,即便迁徙地来了一支满编的八人小队,且默契十足,也尽是四品巅峰境的高手,那几乎也不可能以正面冲桥的姿态,成功战胜五鬼。
那五人的五行五鬼阵,可将整座大道桥笼罩,不论是几名神通者同行,在迈入桥身的那一刻,都会感受到一股重如山岳的威压,星源运转极为缓慢,且肉身行动也会变得迟缓万分,就像是凡人走在泥潭之中,受限颇多。
五行五鬼阵,可借地势山脉之力,聚五行之力的威压,藏于阵中。
而西极山乃是九黎极西之地的擎天脊柱,此刻五行阵借着此山的风水之势,那自然也具备了更为强大的威能。
赤河东岸,任也站在风霜之中,心里暗道:“若想过桥战胜五鬼,那则必须要先破阵。可那五鬼……藏在大道桥后,依靠着阵法之力,可率先察觉到闯入的神通者气息,而神通者却无法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如此一来,五人便等同于藏在暗中偷袭。再加上他们乃是五胞胎,心意相通,神法之术又彼此呼应,圆融无比……这想过桥破阵,几乎是没有可能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此差事一共就一个月的时间,每拖一天,便要少了一天的容错率。
不过是死,过了也可能要死……
苍天呐,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啊,你为何会让我在此地遇到这五个畜生啊,真是令人绝望。
唉,但凡小歌姬在此,我也不至于如此举步维艰。以她的美色,那只需一计便可破五鬼。但可惜……她不在啊。
任也思绪翻涌,低头凝望着赤河,眼中闪烁起了既犹豫,又矛盾的神色。
“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塌地声响彻。
“刘兄,刘兄……你没事儿跑这赤河边上来作甚?!我找你半天了。”冯仁德的声音响起。
任也扭头看向了他:“怎么了?!”
“有大喜事儿,大喜事儿!”
冯仁德脸上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激动道:“快快,你与我一同返回藏身处,见一个人。”
“见人,谁来了?”任也有些惊讶。
“回去你便知晓了,快走!”冯仁德急匆匆地拉着他就要返回。
“好。”
任也应了一声后,便唤回小不点和神娃,与冯仁德一同返回了藏身处。
……
这几日,任也与老冯一直躲在距离大道桥约有三十里的一处荒山岩洞内,且过着如北京猿人一般的日子。
不多时,二人便带着小不点,急匆匆地返回了藏身处,且见到洞外不远处,站着一位气宇轩昂,面相英俊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身着一袭青色大氅,腰间悬挂着一柄闪烁着荧光的长剑,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之人。
“就是他找你。”冯仁德低声传音道:“此人便是咱们刚到那日,三人闯桥失败后,唯一一位成功脱逃的天骄。”
“哦!”
任也稍稍愣了一下,便迈步向前,冲着那位衣着华贵的青年抱拳:“在下刘纪善,敢问兄台找我何事啊?”
话音落,青年徐徐转身,且面色略有些苍白地瞧向了任也:“在下东洲古家子弟,道号凌云。昨日,我听其他被困在此地的天骄称,此处还有三人被五鬼阻断了去路,这才特意赶来与冯道友相商。但他却说……你二人同行,一切事情,都要问问你的意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