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气氛不对劲拿着药箱就走。
陆渊迈着同样僵硬的腿进门,紧抿的薄唇张了张,发不出半分声响。
他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什么?
姜栀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
三个月多月,是姜栀还在徐州的时候。
在他的宅院中。
床榻上的红。
那是他们的初次。
陆渊察觉到自己那双握惯了刀剑的手都在颤抖。
“阿栀,是真的么?”他涩声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带了颤。
姜栀看到陆渊的脸色,就知道他肯定想起了在徐州的事。
虽然太医已经诊断过,可她心中仍觉得不安。
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般简单。
“陆渊,你先别急,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
陆渊哪里还听得进她在说什么,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这喜悦来得太过汹涌,竟然让他也生出几分无措来。
他摩挲着她的指尖,目露歉意,“是我不好,那次仗着知道你体质特殊乱来,没有及时让你服药。”
“回京都我们就成婚?或者去徐州,哪怕留在爻城,只要你喜欢。”
“我先回一趟京都将手头的案子交接好,你放心不用久等,我们先挑一处院子,这些年我手头也有不少积蓄,还有圣上赏赐的东西,养你和孩子绰绰有余……”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哪里有平日冷静沉默的样子,整个人处于异常亢奋的状态,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境中。
然而有人却偏偏要将这一切击碎。
“陆大人怎么能确定是你的?”谢祁眸光沉得黝黑,里面仿佛蛰伏了一只巨兽,嘲讽在唇边弥散,“我怎么记得那个时候,沈大人也在徐州。”
陆渊的声音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