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撕开了一个缺口。
“冲啊!”太平军士兵们高喊着,从缺口处涌入,清军阵脚彻底大乱。
僧格林沁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退:“全军后撤,退守霍山县城!”
清军士兵们丢盔弃甲,狼狈地向霍山方向逃窜,范铭敬的山东绿营兵更是溃不成军,不少士兵丢下武器便逃入山林。
夕阳西下时,黑石渡的硝烟渐渐散去。
陈得才站在渡口的滩头,望着清军溃逃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此战虽胜,但清军主力未损,僧格林沁必会退守霍山,固守待援。诸位将军,休整一晚,明日继续进军,务必在曾国藩调兵前突破霍山防线,赶往天京!”
众将齐声应和,士兵们则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黑石渡的河水仍在流淌,将染红的河水冲向远方,而这场关乎天京命运的救援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陈得才的三十万大军能否突破霍山防线?
退到霍山县城的僧格林沁猛地将手中的马鞭摔在地上,鞭梢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瞪着通红的眼睛,额角青筋暴起。
怒吼道:“特马的!这些泥腿子为什么突然变得悍不畏死了!”声音在空旷的县衙大堂里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山东巡抚范铭敬、河南巡抚英翰等将领垂首立于两侧,无人敢接话——他们心中同样困惑:按常理,清军的炮火轰击与骑兵冲锋,向来是捻军、太平军的噩梦,无论是早期的捻子还是后期的“长毛”,只要遭遇这种立体攻势,往往很快就会陷入溃败。
可今日黑石渡一战,陈得才的部队却像钉在河滩上的铁钉,哪怕被炮火撕开缺口,哪怕骑兵冲乱阵型,依旧有人嘶吼着填补上去,尤其是那支黑旗军,竟有士兵抱着点燃的火药包,冲向清军的炮阵与敌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