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差了,麻烦你帮忙看看是什么问题。”
诊室里,老头又担忧又心疼。
五十多岁的儿子叹了口气,道:“爸,您平时和我妈低头吵了抬头吵,真出了事却这么担心……您别急,会好的,越忙越乱。”
老头默默地道:“家里的经济大权都在你妈手里,存折和存款密码都只有她知道。”
“???”
儿子立刻看向许秋:“许医生,救命!”
“……”
许秋忽略了一家人的谈话,简单询问一些信息。
老太太姓严,临海大学法律专业的教授。
严教授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八十岁大寿那天都还在讲台上传道受业。
尽管法律条文不断在更新迭代,但教了一辈子书的她,依旧能不带任何教科书、讲义,一个几支粉笔就能把当堂课、涉及的法律在哪一页,讲得透彻清晰,是法律学院最受欢迎的老教授之一。
不过,就在一个月前。
严教授做完课后答疑后,走在校园里,突然忘记回家的路了。
她在临海大学绕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家中。
本以为只是劳累过度,但过后的日子更加严重。
授课时,讲着讲着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学生询问其她最熟悉的法律问题时,她干瞪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与记忆力衰退同时出现的,还有迟钝的反应。
明明看到学生举手,但她还是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
家人呼喊半天,明明听到了,也不知道回应。
“还有一个,她早睡早起的习惯坚持了六十多年,十点睡觉、六点起床。这些年年龄大了,睡不着,她经常四五点就拉着我去散步,黑灯瞎火的……”
说起这事,老头目光幽怨。
说浪漫一点,夫妻两看了六十多年的日出。
说得难听一点,老头这大半辈子没睡过懒觉,每天清早都跟只僵尸似的被拉着晨练。
儿子不由得笑到:“我爹还是很厉害的,六十多年了,也没能养成早起的习惯。”
老头没搭理儿子,道:“但这几个月出问题了。”
“坐。”
许秋也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稀罕,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淡定地让瘸腿病人进来。
“有什么问题吗?”许秋问道。
瘸腿病人咬着牙,脖子都憋红了才蹦出来一句:“我打球的时候腿受伤了,为什么让我去验血?
骨折验血也就算了,我刚刚看了看收费项目,查个血竟然就两百多!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许秋反应过来。
他点了点头,道:“对不住,病人太多,我没有和你解释清楚。”
许秋让瘸腿病人重新挽起裤腿,接着按了按病人的脚踝。
“痛!”
“上面这里呢?”许秋又换了个地方按。
“也痛!”
许秋撵了撵脚踝的皮肤,解释道:“关节皮肤表面呈现出紫红色,紧张、发亮,皮温也比其他地方要高。
此外,踝关节处有一定程度的畸形。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经常崴脚?”
瘸腿病人讷讷地盯着许秋,“是,是啊,我是比其他队友更容易受伤……”
“这就对了。”
许秋帮病人拉下裤腿,给手消毒的同时分析道:“不是崴脚,而是痛风。
你的尿酸太高,尿酸盐结晶在关节和肌腱周围沉积,引起一系列损害,也让关节更加脆弱,活动逐渐受限,所以稍微运动就会受伤。”
“是这样?”
瘸腿病人低着头,突然感到一阵愧疚。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两百块钱的检查,竟然就让他怀疑一位挂号费只要五元、享誉国内的年轻专家的医德……
“对不起,许医生,我不懂这些……”瘸腿病人吞吞吐吐的,耳根都红了大半。
许秋挥了挥手,随意地道:“去拿药吧。”
目送病人远去后,他默默地心里增加了一条新的注意事项。
当症状和检查看似毫不相关时,一定要跟病人解释清楚。
“记住了吗?”许秋的目光落在施怜身上。
后者立刻绷直了背,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