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掉在地上。
吕茹娉紧接着冷声喝道:“许医生开什么药,我就吃什么药,你们要是没事做就回去照顾小楷,不用管我。”
老太太闻言,心疼地捡起了地上的药袋子。
“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小楷,我都懒得搭理你一眼!”说着,老太太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吕茹娉丈夫也铁青着脸离去。
等到病房安静下来,吕茹娉才试探着道:“许医生,他们走了吗?”
许秋来到病床旁,道:“都离开了。”
吕茹娉这才露出一丝苦涩笑容,道:“让你们见笑了。我眼光不好,找了这样一家人,最开始我也试过妥协,想着慢慢融入他们,结果发现越善良越要被人欺负,反而是现在凶狠起来,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我了。”
许秋默默点头。
他在临床见过太多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苦衷与难处,吕茹娉的情况也不算多稀奇。
“你的病……”许秋回到正题上。
吕茹娉丈夫开来的药,他实在没法信任。
只是淀粉胶囊还好,如果真有什么药物成分,吃出个肝肾衰竭都不是不可能。
“病情最近有什么变化吗?”许秋查体的同时问道。
这些天的流程其实都差不多,查一查眼部,再看看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异常,过程简单而重复。
“好像没有……流鼻血算不算?”
“鼻血?”
许秋立马提高了警惕。
对于没有其他提示的突发失明来说,任何一个新发的症状,都可能是指向疾病的转折点。
“血呢?”许秋突然问道。
“血……血?”吕茹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忙道:“现在已经不流了,下次流的时候我再喊您?”
“止血用的纸巾也行。”
“在……在垃圾桶……”吕茹娉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医生未免也太辛苦了,还得去翻垃圾桶找检验样本……早知道当时就找个小瓶子收集起来了!
对于这种疑难杂症而言,看病如破案,诊治如抓凶。
而这几天的查房、查体等,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对吕茹娉的诊断已经进入了停滞阶段。
想要继续推进,就只能等一个契机。
但契机也不是干等就能天降的,必须不断地重复枯燥的查体、问诊等等程序。
……
吕茹娉突发失明的第四天,也即向楷手术的第二天。
随着向楷术后复苏,体感疼痛几乎完全消失,这家人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家属对医生的敌对态度也消失了。
不过,吕茹娉的病依旧没有太大的进展。
这天早晨,许秋再次给吕茹娉查体。
“家属竟然在?”看到病房里的一家子人,施怜有些惊讶。
这些天里,这几人一直守在向楷的病房里,很少来这边。
“医生来了。”吕茹娉丈夫瞧了一眼,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他伸展了一下筋骨,用很夸张的姿势从一个快递盒里取出了几样东西,扔在了桌子上。
嘴上呵呵笑道:“这是我托人从其他医院开的药,兴许能对你的病有点帮助。”
吕茹娉婆婆尖细的声音同时响起,道:“我家可是花了大价钱的,这些药加起来七千多块钱,都快赶上我乖孙的手术费了。”
许秋皱起眉头。
临床上不怕戒备心很重的家属,但这种自以为是的却是所有人都惧怕的类型。
哪怕是和医生唱反调、干扰诊疗过程,也顶多是影响诊治的效率罢了。
但如果自己跑去外面拿药,又搞出些乱七八糟的处方,那就不是耽误事这么简单了,严重一点可能出人命,而且大概率医院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给我看看。”许秋当即走去。
“这是我家那边一个著名的老医生开的。”吕茹娉丈夫解释道。
许秋打量着手里的药物,都是一个个药片,还有冲剂,但无一例外都没有任何外包装,采用的是诊所里自用的药品包装纸。
许秋没法目测出药品种类,直截了当地问道:
“哪家诊所,哪个医生,什么药?”
吕茹娉丈夫见许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