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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不少参赛队伍都选择了更加中立、普适性的检查项目。
比如血常规、粪常规等。
有多对不好说,大概率没法直接对症,但绝对不能算错误。
……
“接下来,治疗!”
施怜赶紧来到下一个话题。
她此前一直是慢条斯理、不急不慌的性格,但此刻也忍不住加快了语速。
三分钟时间,基本上没有留给大家讨论时间,一个话题必须几句话内就下定论。
这算是压榨极限,纯考临床思维和嗅觉来诊断了。
“用什么办法治疗,还有就是详细的治疗方案?”江麦重复了一句问题。
针对寄生虫的感染,他经验比其他人要丰富不少。
主要是有自身的原因在。
江麦出身于农村,从小就满山跑,捉青蛙,追兔子,山上的动物植物烤了就往嘴里塞,什么没吃过没见过。
他对儿时印象最深的,除了剥蛤蟆的皮卖给中药店老板,还有一点……撅着屁股,一条肥白的猪带绦虫在他的肛门外疯狂试探底线。
外婆则拿着江麦的毛巾,捏住了猪带绦虫,然后轻轻地往外拉扯。
那滋味,江麦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有点瘆人。
最要命的是,老人家舍不得丢毛巾,用完了之后洗一洗,又还给江麦继续当擦脸巾了。
事实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虫体太滑了,还沾有粘液,赤手肯定抓不住,只能隔着粗糙的毛巾才能得手。
也是因此,江麦从小就对寄生虫很感兴趣。
从医后,他虽然是奔着外科走的,但《人体寄生虫》这一门课相当认真,也在感染科、急诊科待过一段时间,处理寄生虫很有经验。
相比之下,其他人就逊色很多了。
像杨钰恩,她打小就养尊处优,之后就去国外攻读,再被利夫兰诊所看中,几乎可以说是天之骄子的成长道路。
比许秋还要更像主角。
她自然是不可能接触到寄生虫的。
施怜也大差不差。
或者说,当代的医生,对寄生虫的处置都没什么经验。
得益于国家卫生计划的推进,连农村地区的寄生虫都很少见了,更何况是城市医生?
就算能碰到一例,也大多是从畜牧地区旅游回来的城市人,比如去川藏地区自驾游,喝了看似非常清澈的山泉水,回来后满肝都长满了包虫。
施怜也看向了江麦。
寄生虫治疗这方面,施怜还真不是特别熟。
“我想想……治疗方案其实非常单一,国际学术界用的就是阿奇霉素联合硝唑尼特。”江麦说道。
“硝唑尼特?”施怜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阿奇霉素这东西大家都熟,最着名的支原体肺炎特效药了。
但硝唑尼特……这玩意儿就非常陌生了。
江麦的表情多了一丝无奈,苦笑道:“这个药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因为这是全球唯一一款被批准运用于治疗隐孢子虫感染的药。”
平日里,医生是见不到隐孢子虫病人的。
就算有人感染,也以为是腹泻,按着腹泻给几天药自己好了,就当是腹泻被治好了。
自限性疾病麻烦的一点就在于此,医生甚至没意识到诊断有误,就自个好了。
因此,真正能记录“隐孢子虫感染”的病人非常非常少。
而用到硝唑尼特这个药的医生,就更加稀缺了。
没见过,所以不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江麦继续说道:“但有一个很麻烦的地方,国内没有批准硝唑尼特这一款药物……要用的话,恐怕还得家属自己想办法。”
所谓办法,自然就是家属托人从海外寄回硝唑尼特。
或者干脆直接肉身出海运药。
虽然是没有获批的药物,但硝唑尼特本身并不是禁药,少量的、仅供治疗一个人的剂量,并不算违规。
因此,虽说不在大夏售卖,但药物是没问题的,想买的话还是能买到,多花不少钱而已。
施怜继续道:“这个不算是什么大问题……还有呢?”
只是因为没有获批的话,那不成问题,难题抛给家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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