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形态各异,堆叠在一起,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一种名为“丰收”的,最朴实,也最震撼人心的光芒。
最先开始比赛的朱樉,此刻也停下了动作。
他看着眼前这座几乎快要没过自己膝盖的番薯山,傻愣愣地站在那,抬手挠了挠沾满泥土的后脑勺,嘿嘿地笑了起来。
比赛?
谁还记得那玩意儿。
谁多谁少,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
那是一种超越了个人胜负的,巨大的、纯粹的、难以言喻的喜悦。
是一种亲手创造了奇迹的,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李去疾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嗯,不错不错,这帮熊孩子总算有点样子了。)
(从一开始的被迫营业,到现在的真情流露,看来这沉浸式体验教学法,效果显着啊。)
(这颗种子,算是种下去了。)
他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番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高产作物,加上他提供现代种植技巧,在这片没被过度开发的土地上,产量爆炸是必然的。
但他更看重的,是这四兄弟在此过程中的心态转变。
亲手挖出这亩产数千斤的粮食,体验到劳动与收获的快乐,他们从最初的被激将被裹挟,变得震撼、狂喜、三观重塑。
李去疾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好了,停一停。”
听到先生的声音,依旧沉浸在巨大喜悦中的四兄弟,这才如遭电击般,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向李去疾。
“先生!”
“你们这次的‘农学’课程,……我很满意。”李去疾微笑点头,“全部满分,可以结束了。”
结束?
四兄弟都是一愣。
他们甚至产生了一种略带遗憾的感觉,希望不要这么快结束。
“那……先生,这些番薯……”朱棣看着眼前的小山,呼吸都有些急促。
“这些,算是你们的毕业作品。”
李去疾指了指那堆番薯,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仓库。
“把它们,连同你们这段时间的‘课后作业’,一起打包,给你们的父亲,马大叔,送回京城去。”
“这,算是你们的期末大考。”
朱樉和朱棡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李去疾领着他们,走进了那个平日里只有他们几个才能进入的仓库。
仓库里,摆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和老三的,先来!”
朱樉献宝似的,跑到仓库一角,那里摆着一个简陋的木头架子,上面缠绕着一圈圈的铜线,铜线的一头,连接着一个奇怪的装置,另一头,则通过墙上的小洞,延伸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就是李去疾教给他们的,“千里传音”机。
当然,以目前的条件,说是“十里传音”都够呛,顶多算个“隔壁传音”。
朱樉深吸一口气,对着一个连着铜线的简易手摇发电机,开始疯狂地摇动起来!
与此同时,朱棡则紧张地盯着装置上的一个铜制的小开关。
“三、二、一!按!”
随着朱樉一声大喝,朱棡开始不停地按下开关!
“叮——叮——”
一阵清脆的敲击,突兀地从隔壁房间响了起来!
成功了!
虽然简陋,虽然只能传递最简单的信号,但那穿透了墙壁的铃声,无疑证明了,李去疾口中那个“相隔千里,亦可瞬息传讯”的理论,是真实可行的!
朱樉和朱棡激动得满脸通红,一脸“快夸我”的表情看着李去疾。
然而,李去疾只是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先生!看我的!”
朱棣已经迫不及待地,从仓库的另一边,吭哧吭哧地搬出了一个更古怪的玩意儿。
那是一个用铁水浇筑而成的,黝黑的,短粗的铁管子,被一个同样简陋的铁架子斜斜地支撑着,炮口朝天,姿态傲慢。
正是李去疾口中的“步兵之友”、“山地之王”——迫击炮的最初原型。
“先生!”朱棣的眼睛亮得吓人,他抚摸着粗糙的炮身,像是在抚摸绝世美女的肌肤,“学生按照您的图纸,已经造出了原型!”
“此物,无需复杂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