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打击,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哪里知道,镇岳剑本就是上古玄甲军的兵器,最擅斩杀神魂类存在,对付元婴更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李大海的神魂有佛果佛光守护,对这类潜入的元婴感知远超常人,他的举动,无异于自投罗网。
次日清晨,流云宗长老元婴被毁、修为尽废的消息便传遍了黑石城。
修士们起初还难以置信,毕竟元婴修士毁去元婴,几乎等同于身死道消,谁会如此不开眼,去招惹那位能让寒月宫臣服的煞神?
但当有人看到流云宗长老如同行尸走肉般被弟子抬回宗门时,所有人都信了。联想到前一日长老曾去拜访李大海,还特意询问过镇岳剑的来历,众人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好家伙!这流云宗长老胆子也太肥了吧?竟然敢去偷李道友的剑?”
“元婴出窍偷东西?他怕是脑子被门夹了!没听说那柄剑连寒月宫宫主都忌惮吗?”
“我看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以为能捡个便宜,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议论声中,充满了对李大海的敬畏和对流云宗长老的嘲讽。连元婴出窍这种底牌都用出来了,结果被人一剑拍碎元婴,这简直是修真界的奇耻大辱。
李大海对此却毫不在意。他正坐在石凳上,看着紫电用小爪子拨弄镇岳剑。经过昨夜一战,镇岳剑似乎变得更加灵动,剑身的乌光中多了一丝淡淡的青色,显然是吸收了那元婴的灵力。
“看来得多让你见见血。”李大海笑着抚摸剑身,镇岳剑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回应。
这时,寒月宫的人送来消息,说流云宗宗主带着一众长老前来黑石城,说是要为被毁去元婴的长老讨个说法。
“讨说法?”李大海放下镇岳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偷东西被打死,还有脸讨说法?”
紫电唳鸣一声,翅膀上的金色脉络亮起,显然是想再打一场。青霜也摇了摇九条尾巴,周身泛起淡淡的寒气。
“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镇岳剑的厉害。”李大海站起身,背后的镇岳剑自动出鞘,悬浮在身侧,漆黑的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紫电,青霜,走,让某些人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碰的。”
一人两兽,一剑,朝着黑石城中心飞去。
流云宗宗主正在城主府前叫嚣,他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修士,修为在元婴后期,身边跟着五位元婴期长老,个个面带怒容,引得无数修士围观。
“李大海欺人太甚!我流云宗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竟毁我师弟元婴,此仇不共戴天!”宗主声嘶力竭地喊道,试图占据道义高点。
“哦?不共戴天?”
冰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李大海的身影缓缓落下,镇岳剑悬浮在他身侧,乌光闪烁,吓得周围的修士连连后退。
紫电和青霜落在他的肩头,一左一右,金色竖瞳与冰蓝色眼眸同时扫向流云宗众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流云宗宗主看到李大海,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想到被毁去元婴的师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李大海,我师弟不过是想去你谷中拜访,你为何要下此毒手?”
“拜访?”李大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深夜潜入,元婴出窍,直奔我的镇岳剑,这叫拜访?”
他手腕轻抬,镇岳剑剑身亮起,一道水幕在空中浮现,水幕中清晰地映照出昨夜青色元婴潜入山谷、试图盗取长剑的画面——这是他用混沌灵力记录下的影像。
画面一出,围观的修士纷纷哗然。
“果然是去偷剑!”
“我就说李道友不是滥杀之人,原来是流云宗理亏在先!”
“以元婴出窍行偷窃之事,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流云宗宗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他没想到李大海竟留下了证据。
“就算……就算我师弟有错,你也不该毁他元婴!”宗主强词夺理道,“大家同是北域修士,当以和为贵,你毁他修为,未免太霸道了!”
“霸道?”李大海向前一步,周身龙气爆发,赤金色的光芒让流云宗众人感到一阵心悸,“偷我的东西,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别说只是毁了元婴,就算杀了他,也合情合理!”
他指着悬浮的镇岳剑,语气冰冷:“这柄剑,是我从远古战场所得,承载着上古英魂的意志,岂容尔等宵小染指?你那师弟有眼无珠,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