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邢队回来了,你不是一直盼着接女儿回家吗?现在你可以走了,快把门打开啊!”
正说着,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声响。周立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深渊,听到“可以走了”这几个字,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冲向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一步,魏国庆眼疾手快,一个标准的擒拿手,迅速掐住周立的脖子,顺势将他摁倒在地。
周立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他奋力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
“邢队,我已经耽搁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真的不能再耽搁了呀!
我女儿眼睛看不见,现在又在坏人手里,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需要马上找她回来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邢中兴不紧不慢地走进小黑屋,沉稳的脚步踏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他走到审讯桌前,缓缓坐下,目光如炬地看着周立,严肃地问道:
“你得知妻子死亡的消息后,究竟接到了谁的电话?你口中反复提及的老板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劫持你的女儿?
这一系列事件背后肯定有着紧密的联系,你必须如实交代。”
魏国庆此刻顺势将周立强行摁在审讯椅子里,动作熟练地随即锁上,防止他再有过激行为。
周立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他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女儿在他们手里啊,我真的什么都不能说,
要是我说了,我女儿肯定会有危险的,我不能害了她啊……”
那悲恸的哭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邢中兴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激动不已的周立,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慢条斯理地说道:
“周立,你要明白,如今你女儿的安危全系于你。只有你毫无保留地把所掌握的情况详细告知我们,
警方才能依据这些信息,精准且有效地策划出切实可行的营救方案,进而采取最为完善、周全的营救措施。
也唯有如此,你的女儿才有最大的可能,安全无虞地被成功营救回来。”
周立听闻此言,情绪稍微有所缓和,他用手胡乱地在脸上擦了一把,试图拭去满脸的泪水与慌乱,
努力调整了一下紊乱的思绪,缓缓开口道:“那个幕后黑手叫艾尔罗布克,是NGR制药厂的老板。
早在去年,他来到了昆城,在市区交界处购置了一块地,大兴土木修建了一个制药厂。
在这整个事件里,他与监狱内部一个脸上有道显眼刀疤的人相互勾结,里应外合地进行着研制感染病毒这种丧心病狂的勾当。
他们如此行径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恶意炒作自己的药材生意,从而谋取暴利。”
邢中兴听闻“脸上有刀疤的人”,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身影,他立刻询问:“你说的可是刀疤坤?”
周立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他抬起头看向邢中兴,不过一秒便重重地点点头,语气低沉地应道:“对,他姓毋名坤。”
邢中兴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不禁追问道:“据我所知,这毋坤并非精通药理之人,他怎么能参与到病毒研制当中?”
周立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说道:“毋坤不懂药理。
但你有所不知,监狱里还隐藏着一个神秘人物,此人平日里沉默寡言,面相看上去极为和善,
可周身却透着一股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监狱里的人都称呼他为‘艾伦博士’。所有的感染源都是由他负责研究的。”
邢中兴听闻此言,简直哭笑不得,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问道:
“监狱又不是他家开的,他怎么就能如此有恃无恐地在里面研究这些危险至极的东西?
而且,研究病毒感染源,必然需要大量特殊的材料,他从何处获取?”
周立听闻此话,脸上瞬间涌起一阵惭愧之色,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嗫嚅着说道:
“那些材料……是我提供的。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给我一张详细的清单,而我利用值班的便利,偷偷带给他。”
邢中兴听闻此,不禁怒从心头起,他双眼圆睁,愤怒地呵斥道:“你好糊涂啊!
你难道从未想过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