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被昌淼淼砸得狼藉的房间,“这里的每一件东西,
都在告诉你,他心里从来没有你。你折腾得再凶,也不过是跟自己较劲。”哈哈…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昌淼淼的痛处。
她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张成赫砸了过去:“你懂什么!”
台灯擦着张成赫的肩膀飞过,“哐当”一声撞在墙上,玻璃罩碎了一地。
张成赫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是不懂你那点可怜的占有欲。你处心积虑试图用各种机遇,
与滕子京制造偶遇,奈何活阎王不苟言笑,让你心生畏惧。
然后才想着吞并其他企业,并购公司的策略,以为能借着cY融创的强大,与之丰腾抗衡,爬上滕子京的床。
巧合的事,众人瞩目的招标项目,被江程煜一个毛头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得手啦!
美梦落空,丰腾、cY融创、安泰科技,与之不满梓东国际获胜。
在兴腾酒家包房密谋,对江程煜工地实施技术有待调查方案,
不谋而合,认识了安晋松得力助手戚浩宇,才有了你昌淼淼唆使戚浩宇掏空安泰的计划。
可你算错了最关键的一步——戚浩宇对你,从来只有利用,没有半分真心。”
“闭嘴!”昌淼淼歇斯底里地尖叫,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朝他扑过去。
张成赫侧身避开,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我劝你冷静点,”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冰冷的气息,
“现在不是你撒野的时候。柴老板说邓州毅罩着这条街,
那老狐狸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邓州毅的手段你我都清楚——
去年城西那块地,他为了逼走原主,愣是让对方公司三天之内,
资金链断裂,最后烙个跳楼的下场,你想重蹈覆辙?”
提到“邓州毅”三个字,昌淼淼的挣扎明显顿了一下。
那个男人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手段狠辣且从不按常理出牌,
在商界以“冷面诸葛”着称,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把对手逼入绝境。
她虽然仗着昌海河的名头横行惯了,却也知道,真撞上邓州毅,未必能讨到好。
“那你想怎么样?”她喘着气,语气里的嚣张弱了大半,只剩下不甘的执拗。
张成赫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然后帮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先处理你的手。然后,好好想想戚浩宇的习惯——
他藏东西,向来喜欢找看似显眼却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他走到墙边,目光扫过那几张刘路和戚浩宇的合影,
“比如这些照片,你确定只是普通的纪念照吗?”
他随即又转身走近酒柜,一排排的轻轻拂过,随意抽出一瓶,
看着日期和纯度:“好酒,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中奖的几率?”
就在张成赫和昌淼淼在刘路的客房里翻箱倒柜时,楼下门口传来一阵引擎熄灭的轻响。
一辆线条流畅的玛莎拉蒂稳稳停在台阶前,车门打开,滕子京率先迈步下车,
玄色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上那块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腕表。
邓州毅紧随其后,一身利落的深灰西装,关车门的动作干脆利落。
两人对视一眼,径直朝着会所玻璃门走去。
门口侍立的服务生眼尖,立刻躬身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殷勤的笑:
“京爷,邓助,您二位里面请。”他特意把“京爷”二字咬得格外清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敬畏。
此时的前台,柴老板正坐立难安。自打把刘路的房卡交给张成赫,
他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他盯着旋转门的方向,眼皮跳得厉害——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透过玻璃,他一眼就认出了邓州毅的身影,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
走在邓州毅前面的,竟然是那位以手段狠厉着称、被圈里人私下称作“活阎王”的滕子京。
柴老板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趁着两人还没注意到前台这边,
几乎是猫着腰溜进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