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子,江程煜的头靠在顾泽肩上,眉头依旧蹙着,
嘴里又模糊地吐出两个字,顾泽没听清,却莫名觉得欣喜,
他一定是愧疚昨晚答应陪他跨年的事,爽约了才跟他道歉的。
地下舞厅里,重低音炮震得地板都在发颤,镭射灯在人群中扫出斑驳的光。
邓州毅叫来几个相熟的朋友,与姜黎的闺蜜们围坐在卡座里,酒杯碰撞的脆响混着震耳的音乐,成了此刻的主旋律。
魏清阳晃着杯里的威士忌,目光黏在解心雨身上,见她跟着节奏轻轻晃头,
索性起身凑过去,借着音乐的掩护,围着她扭动腰身,手臂几乎擦过她的发梢。
他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裹在鼓点里:“我叫魏清阳,美女怎么称呼?”
解心雨侧头看他,睫毛上沾着细碎的亮片,笑起来眼角弯弯:“叫我心雨就行。”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肢体随着旋律若即若离,暧昧在蒸腾的酒气里悄然滋生。
不远处,朱玲正被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拉着转圈,苏晚悦和谢贝贝则靠在卡座里,
听着旁边的人讲笑话,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笑——成年人的世界里,
暧昧有时无关情爱,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短暂陪伴。
邓州毅端着酒杯,目光在余倩倩身上转了圈。女孩正低头抿着果汁,脸颊被灯光映得发红,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他放下酒杯,趁着众人都被舞池吸引,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冲她扬了扬下巴。
余倩倩愣了愣,还是跟着他起身,穿过拥挤的人群,往舞厅深处走去。
这里原是隆安泰康的地下拳场,水泥墙面还留着当年的斑驳痕迹,后来被滕子京盘下来改成舞厅,
只有那条通往深处的通道还保持着旧貌,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照得路面有些昏暗。
刚走进通道,邓州毅忽然转身,一把扣住余倩倩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拉近。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呼吸拂在她额前,随即低头吻了下去。
那吻带着酒气与侵略性,余倩倩的嘴唇软软的,像含着颗水果糖。
“宝贝儿,”他离开她的唇,声音沙哑,“有男朋友吗?”
余倩倩被吻得晕乎乎的,脸颊绯红,轻轻推开他,摇了摇头。
邓州毅笑了,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带着点说不清的凉薄。
他没再多说,攥着她的手腕往通道尽头走,那里藏着一部直达顶楼的专用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楼下的喧嚣,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顶楼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甩上,反锁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余倩倩刚转过身,就被邓州毅按在了门板上,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在通道里更加狂热,带着压抑的急切。
他的手有些忙乱地去解她的外套扣子,指尖划过她的腰侧,激起一阵战栗。
余倩倩的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整个人像被夹在冰火之间。
他搂着她的腰往沙发走去,一路褪下的外套、围巾散落在地毯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自己的衬衫也被扯开,领口的纽扣崩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当他将她压在沙发上时,余倩倩终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吟:“不要……我怕……”
邓州毅的动作顿了顿,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声音放软了些,带着刻意的安抚:“别怕,我很温柔的。”
余倩倩咬着嘴唇,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腰,指尖因为紧张而深深掐进他的皮肉里,留下几道红痕。他没在意,只是吻得更沉了些。
一场风暴过后,办公室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邓州毅起身,赤着脚在地毯上捡起自己的外套,
从内袋里摸出一张卡,随手扔在茶几上,金属卡片与玻璃碰撞,发出冷硬的声响。
“这里面有五十万,”他语气平淡,像在谈论天气,“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余倩倩裹着沙发上的毯子,眼睛红得像兔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你……不是想认真和我交往吗?”
邓州毅嗤笑一声,弯腰拿起地上的衬衫往身上套,动作随意:
“我这种人,不配谈恋爱,也没想过组建家庭的打算。”
他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希望你也懂事点,别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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