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袁绍:我A上来了!周晏:我准备偷家了!(2 / 3)

净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和血腥味。张飞躺在简易的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原本如同巨雷般的鼾声被微弱而急促、带着痰音的呼吸所取代。他那壮硕如山的身躯,此刻却显得虚弱不堪,胸腹间缠绕的厚厚白色绷带已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大片,甚至隐约能看到伤口狰狞的轮廓。吕布那一戟,几乎将他开膛破肚,伤及肺腑,若非他体魄异于常人,意志如铁,加之周晏军中医官全力救治,用上了最好的金疮药和止血散,恐怕早已当场殒命。即便如此,伤势依旧极重,连日高烧不退,气息奄奄,随时可能油尽灯枯。

周晏高悬免战牌,对外宣称主帅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而他本人,则几乎放下了所有军务,整日蹲守在张飞病榻前。

“水……咳咳……”张飞意识模糊地呻吟着,声音细若游丝,伴随着痛苦的咳嗽。

周晏立刻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医书,亲自端起旁边温着的清水,用棉布蘸着,小心翼翼地湿润着张飞干裂的嘴唇。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与平日里那个在战场上挥斥方遒、奇谋百出的都督判若两人。额前碎发垂下,他也顾不上整理,眼神里满是忧虑和疲惫,眼眶下是深深的青黑。有时需要挪动张飞沉重的身躯时,便由力大无穷的典韦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进行协助,动作竟也出奇地轻柔,与战场上那个狂暴的猛将判若两人。典韦看着张飞惨状,虎目含泪,对吕布的恨意又深几分。

“翼德将军,撑住,你会没事的。”周晏低声说着,像是在安慰张飞,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接过医官递来的、冒着热气的汤药,试了试温度,然后示意典韦帮忙,极其小心地扶起张飞的上半身,避免触动伤口,自己则一勺一勺,极其耐心地将苦涩的药汁喂进去。有些药汁顺着张飞的嘴角流出,混着血丝,周晏便立刻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干净,没有丝毫嫌弃。

“都督……俺……俺没用……”张飞偶尔清醒片刻,看到守在床边、憔悴不堪的周晏和一旁关切看着他的典韦,这个铁打的汉子,虎目之中涌上浑浊的泪水,声音嘶哑微弱,“拖累……拖累都督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周晏按住他想动弹的手,语气坚定,“你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为我军浴血奋战,何来拖累一说?你若有事,我才真是愧对三军,愧对玄德公。”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精心守护,张飞的伤势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高烧渐退,虽然依旧极度虚弱,但性命总算暂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日,他悠悠醒转,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看到守在床边、眼眶深陷、布满血丝的周晏,以及旁边如铁塔般肃立、面露关切的典韦,这个糙汉子,鼻头一酸,泪水再次滚落。

“都……都督……恶来……”张飞声音沙哑,带着哽咽,“俺老张……这条命……是……是你们捡回来的……” 他想挣扎起身,却被周晏轻轻按住。

周晏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疲惫笑容,拍了拍张飞那未受伤的宽阔肩膀:“翼德说的哪里话!你能挺过来,是你自己命硬!活着就好!”

他拿起旁边温着的稀粥,舀起一勺,仔细吹凉,递到张飞嘴边:“来,先吃点东西,把身子养好。这天下,还有很多硬仗要打,少不了你张翼德在我身边。”

看着周晏那真诚无比、毫无作伪的眼神,感受着那细致入微、远超寻常的照料,张飞这个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的汉子,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心中积郁的挫败感和愧疚感,仿佛被这春风化雨般的关怀渐渐融化。他张开嘴,费力地咽下那口温热的粥,重重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滚落,混入粥中。他哽着嗓子,用尽力气发誓般低吼道:“都督!俺……俺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但有差遣,万死不辞!”(刘备:小丑竟是我?)

又休养了数日,待张飞伤势稍微稳定,能够勉强经受旅途颠簸后,周晏亲自安排了一支最精锐、最稳妥的小队,配备最好的医官和充足的药品,将张飞小心翼翼地送往许都后方继续调养。送别之时,张飞虽不能言,却紧紧握着周晏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环眼之中,尽是感激与誓死效忠之意。典韦亦在一旁默默抱拳,目送车队离去。

处理完张飞的事情,周晏脸上的疲惫更深,但眼神却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他站在营帐外,望着北方阴沉的天际,那里是黄河,是曹操与袁绍对峙的方向。

“孟德那边……压力一定很大吧。”他低声自语。

片刻后,他召来了虎豹骑统领曹纯。

“子和将军,”周晏神色肃然,“北方局势紧张,袁绍大军压境。主公需要精锐骑兵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