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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阵阵法书,忽地想起吏部的《人性学》,记得空间戒指里有,便寻出开始阅读。
读着读着,想到今日那酒鬼,虽有醉意却似伊河复将般假醉,眼神中并无醉意,反倒似盼我救他。越想越觉此人不简单,恐是被胁迫,可那群人又似不会伤他……
他不想被那群人知晓什么?诸多问题萦绕心头,一时难决。无奈摇头,我还得找孔名士,只好按捺心绪,准备戍时离南都。且看他对那群人并无惧意,似相识,应无大碍。
想罢,静下心继续翻读《人性学》。许久后,戍时到,我与马夫退房,登上马车,向中山进发。
马车缓缓驶出南都,在官道上徐行。我掀开窗帘,月色与林中美景映入眼帘。忽地,一辆马车与我们并驾齐驱,车速甚快,消耗的似是元气,驾车者应是法元境修士。
车帘微动,我瞧见那酒鬼,眼神清澈,直直望来,我心中莫名惶恐。转瞬,一只手伸出将车帘拉下。
此事离奇,犹豫片刻,我终是决定多管闲事。秘密传音马夫,他一惊,马车险些翻覆,我以元气稳住。他知晓是我,心下稍安。我令他看准时机截下身旁马车,他虽不解,却也准备遵命。
马夫始终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的马车,目光如炬,生怕它拐入任何一条岔路。行至一片黑黢黢的林子时,马夫猛地驾车横出,精准截停了那辆一路同行的马车。我随即推门下车。
马车里的人和马夫先是满脸疑惑,下一瞬却齐齐拔刀,神色警惕。我立刻释放修为,一边护住我方马夫,一边释放出沉沉威压。马匹受惊嘶鸣,车厢内外的人也被这股力量压得身形一滞。
车厢内传来动静,我正欲开口,里面已先传出声音:“不,少爷,我们是奉令带你回孔府。”
“孔府?”我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是否与我要去的中山孔家是同一脉。
车厢里又响起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们都把我绑上车了,我怎能不回?只是想看看拦路的是谁,也好理论一番。”
片刻后,另一个声音应道:“罢了。”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醉醺醺的脸——正是那名酒鬼。他看清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当即说道:“这位大人,不如借一步说话?”
我点头应允,伸手拽住他的衣领,飞身掠向远处。原地,孔府的人见状满脸焦灼,竟想趁机通报,却被随行的法元境大修一把摁住。
有人不解发问,那法元境大修只是摇头:“少主自有主张,我们拦不住的。”看他神色,似是早已洞悉一切。
飞至足够远的地方,我将酒鬼放下,随即布下隔音阵,沉声问:“你是谁?”
那人整理了下衣衫,拱手答道:“在下孔泰堡,正是如今唯一能出科举考题的学臣。”
“看来你都知道了。”我颔首道。
“略知一二,若大人愿意细说,在下洗耳恭听。”
我轻叹一声:“皇上有意重用你,要我带你入京,主持今科乃至未来的考题。但你的身份敏感,愿改头换面吗?”
孔泰堡眼神一凝:“为了推行我所尊崇的道,我可以不顾一切。只是有一事,眼下不便明说,日后若开口,还望大人能出手相助。”
“你既有远大抱负,身份便不必改了。”我沉吟片刻,“在京城的安危,我一力保下。”
他望着我,似在权衡——我的修为固然高深,但再强的人也有疏漏之时。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赌一把。”
说实话,此刻我也暗觉自己有些托大。皇上都只敢提议让他改头换面,我却直接应下护他周全,只愿最终能不负所托。
我再度拎起他,飞身返回原地,将他安置进我的马车。随后,我转向那名法元境修士,直言道:“我知道你们是孔府的人,但孔泰堡我必须带走。凭你们的实力拦不住我,除非请出你们老祖——但我猜,他早已闭关多年。”
“我不愿与孔家兵戎相见,更想让他为朝廷效力,施展胸中抱负。若孔家要带人走,须先过我这关。”我报上名讳身份,“我乃海察侯、吏部尚书杨忠义,随时可来上京海察侯侯府找我。”
修士深知无力回天,只得带着马夫悻悻离去。见他们走远,我吩咐马夫:“直接回上京。”随后便进了车厢。
车厢内,孔泰堡正蹙眉沉思,似在琢磨着什么心事。我不便打扰,便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致,马夫虽满心疑惑,仍依言扬鞭赶路。
一路无话,直到离上京不远,孔泰堡忽然开口:“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