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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刚想开口,屏幕又恢复了正常。
九人,九个不同的地方,九个不同的信号。他们彼此看不见,但在这一瞬,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同一个方向——西北。
夜里九点,江城的风更凉了。
叶尘把手机拿出来,点开那个只有九个人的群。群名很简单:九人。
他打了一行字:今晚,江脉弱得厉害。
不到十秒,苏瑶回了一个定位:医院。下面是一张截图,是那条断裂的主干道。
苏晴:实验室。土壤微生物异常。
柳若璃:博物馆。古兵器纹理流动。
柳若雪:古籍修复室。纸张纤维异常干燥。
郑蓉:监控室。西北向异常流量。
吴莲:商场。液体里有“影”。
叶婉清:音乐教室。音准出现延迟。
沈清薇:机场。时间显示异常。
叶尘看着这一条条信息,心里像有一根线,把这些看似无关的点,串成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不是偶然。”他打字,“龙脉受损,地网异动。”
“源头?”苏瑶问。
叶尘沉默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三下,打出三个字:
“秦岭。”
群里安静了半分钟。然后,所有的回复,几乎同时跳了出来:
“收到。”
这一夜,九人都没有睡。
叶尘回到住处,拉开窗帘,城市的灯像一张铺开的网。他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旧木盒,木盒的边角磨得圆润,盒盖上刻着一个古老的字:脉。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铜片,铜片上刻着极细的纹路,像山川河流。铜片的中央,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缝。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那道裂缝,裂缝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热。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图景:
一条巨大的、看不见的龙,蜿蜒贯穿华夏大地。它的鳞片是群山,它的呼吸是河流,它的心跳是大地的脉动。
而在它的脖颈处,也就是秦岭的位置,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像一只看不见的手,正掐着它的喉咙。
“秦岭……”他再次默念。
第二天清晨,江城下起了小雨。
九人在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集合。茶馆的门面不大,门楣上挂着一块旧木牌,木牌上刻着“听雨”二字。
屋里很安静,只有雨声和茶杯碰撞的轻响。
叶尘把铜片放在桌上,铜片在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昨晚的事,你们都看到了。”他开门见山,“龙脉受损,江城市的异动只是表象。根源在秦岭。”
苏瑶把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的地图路网已经恢复正常。她抬眼:“我们要去?”
“要去。”叶尘点头,“但不是盲目的去。秦岭太大,也太复杂。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苏晴把一张打印出来的土壤微生物照片放到桌上:“我昨晚做了紧急测序,土壤里出现了一种未知的放线菌。它不该在这里出现。”
“外来物?”柳若雪问。
“像是。”苏晴点头,“像是从别处带进来的。”
郑蓉把一份流量分析图推到众人面前:“这是昨晚的异常流量路径。它从西北入境,经过多次跳转,最终落到江城的一个小机房。我追踪了一下,这个机房的注册公司,背后资金来自一家名叫‘瀚杉—文旅’的企业。”(完全是小说情节发展需要,随便起的一个名字,如有同名,纯属巧合)
“瀚衫—文旅?”吴莲皱了皱眉,“我好像在哪听过。”
“他们在西北有很多项目,”柳若璃接过话,“其中就包括秦岭北麓的几个‘生态修复’工程。”
“生态修复?”叶婉清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最近很流行。”
沈清薇把一本旧书放到桌上,书皮已经泛黄,书名是《秦岭地脉志》。她用手指了指其中一页:“这本书里提到,秦岭主脉有三处关键节点,分别是‘太华眼’、‘终南心’和‘太白骨’。如果这三处被人动了手脚,整个华夏的龙脉都会受影响。”
“你从哪找到的?”叶尘问。
“古籍修复室的一个角落里。”沈清薇笑了笑,“运气好。”
叶尘看着这本书,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他把铜片放在书页上,铜片的纹路和书页上的古老地图,竟然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