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好在,赵军在回来的路上,就教了李宝玉一套说词,来应付这样人。
当然了,他主要是为了应付两家长辈。
所以从进村开始,只要有人问起来,他们就说今天哥俩进山原本是打算抠獾子的,可没想到撞了大运,捡了一头刚死的黑瞎子。
他俩这套说词,可是把村里人听的那叫一个羡慕,都嚷着等明天把黑瞎子拉回来以后,必须给大家伙分点肉吃。
对此,赵军和李宝玉异口同声地答应下来。
这年头,吃独食可以,但要关起来门来吃。
这黑熊和那天的野猪不一样,等明天用车往回一拉,不被人看见是不可能的。
等二人各自回家,赵军急忙进到屋里,换了衣服之后,都来不及吃饭,就开始刷锅、烧水。
他先把自己家那口大铁锅刷了七八遍,保证锅里无油,才又烧了一锅开水。
当锅内水沸腾以后,赵军把熊胆从布袋中拿出,用一根细绳系着,然后提着绳,把熊胆往开水里一蘸。
当开水没过熊胆以后,那熊胆迅速地瘪了下去。
这时,赵军一提绳,熊胆出水。他拿着熊胆出了屋子,去到仓房内,把熊胆挂在了阴凉处。
赵军这是干什么呢?
原来,这熊胆自从黑熊腹中摘出来,一直到拿在国营商店去售卖,都是有说道的。
黑熊死后,要尽快取胆,否则的话,胆汁就会被肝吸收。那样一来,那熊胆也就不值钱了。
而这熊胆摘下来,直接拿到国营商店,人家也是不收的。因为人家是经营商店的,又不是摆弄药材的。
这熊胆得先拿回家,用开水蘸。
开水一蘸,熊胆会缩小。然后把它挂在阴凉处,挂置一段时间后,熊胆会重新鼓起来。
这时,再用开水蘸,熊胆又会缩小。缩小后,继续挂在阴凉处。
如此反复操作,直到那熊胆在过开水后,不管怎样放置都不会再膨胀时,就是胆汁完全被胆腑吸收了。
而这样的熊胆,就可以拿下山去换钱了。
一兽,形如大猫,比狗高,没狗长,身体粗壮,短尾,两只耳朵上各长一簇黑色的耸毛。
这兽一爪掐着黄狗脖子,似乎毫不费力地就把黄狗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那体重超过九十斤的大黄狗被这兽一爪按住,两只前腿和前半身紧紧贴在了地上,但它的后腰一直在发力,两条后腿不住地蹬地,不停地做着挣扎,可却始终无法挣脱。
这时,花狗从旁袭来,那兽转头冲花狗一呲牙。
令人震惊的是,那敢搏杀黑熊、野猪,号称永安林场第一头狗的花狗,这一刻竟然退了。
“嘭!”
枪响了。
那兽松开黄狗,转身就跑。
不远处,刚将有一枚子弹装入枪膛的赵军,再端枪去寻那兽时,已经不见了它的踪迹。
“快,看看狗。”赵军招呼李宝玉一声,二人紧忙向黄狗跑去。
此时那黄狗摇摇头,栽栽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只见有血从它脖子上流下。
赵军来在黄狗近前,把枪放下,解下绑腿就往黄狗脖子上缠。
见血浸透绑腿,李宝玉就手忙脚乱地开始解自己的绑腿。
哥俩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给大黄狗包扎好。
看着似乎并无大碍的黄狗,赵军和李宝玉对视一眼,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哥哥,那是老虎崽子吧?”
“嗯。”赵军点了点头,他知道老虎崽子只是山民对那兽的叫法。
确切地说,那家伙应该叫猞猁。
李宝玉用手轻轻地摸着大黄狗的脖子,喃喃道:“早听我爷讲过那玩意厉害,没想到大黄在它跟前就像小猫一样。”
赵军摇了摇头,他抬头望向那猞猁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李宝玉又道:“哥哥,刚才你要给它打死了,它那皮好像比黑瞎子胆还值钱呢吧?”
赵军笑了,他道:“兄弟啊,大黄被它掐着,我能敢打吗?再打着大黄咋办?”
见李宝玉还是不明白,赵军又说一句:“我那一枪是朝天放的。”
李宝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
而这时,赵军已往后面走去,把他和李宝玉刚才丢下的熊掌都捡了起来。
直到李宝玉从赵军手里接过用一根绳子拴着的两只熊掌时,他似乎仍有些不太甘心,便问赵军道:“哥哥,咋能打着那玩意啊?”
赵军摇了摇头,道:“难啊,警觉性太高,跑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