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赵军道:“你那天和宝玉,看见那帮猪,就从这儿下去的呗。”
“嗯。”赵军一指下方沟塘子,道:“那天野猪就奔那沟塘子底下去了,但下去以后再往哪边儿跑,我们就不知道了。”
“撒狗!”林祥顺一声令下,赵军就听着照办,把大胖和三胖脖子上的绳扣解开。
毕竟要论拖狗、训狗,林祥顺才是行家,哪怕是赵军也比不上他。
乍一无了束缚,四条狗就像撒欢一样,四处跑跑闻闻,林祥顺和赵军在前面,往沟塘子底下走,边走还边吹口哨叫狗跟上。
大胖正抬腿往一棵松树根上呲尿,虽然听见了口哨声,但没尿完,它也走不了。
这时,赵军看三胖、花猫、花狼都聚到了左右,就只差大胖,便回头喊了一声。
正好大胖方便完,收腿跑向赵军,但在经过一棵柳树时,突然停了下来,伸着头、抽着鼻子,向柳树周围的柳毛子上闻去。
柳树根下易发新枝,新枝破土,围在柳树周围一圈,在东北称其为柳毛子。
这些柳毛子蓬蓬松松一大堆,此时枝条上已都拱新芽。
大胖伸着鼻子,在其上不停地嗅着,赵军见此情形,不但未再催促大胖,还伸手拽住了林祥顺。
林祥顺回头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就和赵军站在原地等。
他们知道,这应该是有野猪从此处路过时,身体挂在了那堆柳毛子上,而留下了气味,现在被大胖嗅到了。
但大胖闻了一会儿,就跑来赵军身前,赵军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又往坡下一扬胳膊。
大胖快步往沟塘子底下跑去,但跑出二十米左右,却停了下来,转身望向赵军。
第二天一早,林祥顺还真就来了,而且还来得挺早。
林祥顺先到赵军家,跟赵有财、王美兰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催促赵军快点,然后便出门,站在赵军家院子里,隔着墙喊隔壁的李宝玉。
李宝玉拿着赵军的那把挂管枪出来,隔着院墙将其递给林祥顺,然后还塞给林祥顺一大把子弹。
林祥顺笑呵呵地接过枪,挎在肩上,再抓过子弹塞进衣兜里,然后转身冲着赵军家就喊:“小军呐,你快点儿的!”
赵军家东屋里,刚捡完桌子的王美兰正端盆要去外屋刷碗,听见喊声不禁一笑,对那慌忙往自己身上穿衣服的赵有财说:“你看顺子,一说要去打围,这给他急的。”
说到此处,王美兰瞥了赵有财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别跟火烧屁股似的,我今天不让你刷碗了。”
按理说,这几天的家务劳动都应该是赵有财的,但刚才他正在桌上捡碗筷的时候,林祥顺一下子进来了。
为了给赵有财留面子,王美兰就说了一句:“不用你帮我,你快收拾、收拾,上班去吧。”
赵有财一听这话,扔下碗筷就穿衣服要走,生怕离家慢了还得刷碗。
可他着急,林祥顺更着急,进屋喊了赵军一声,就去找李宝玉要枪了。
林祥顺这一走,赵有财生怕王美兰变卦,才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服。
这时,穿戴好的赵军从西屋出来,和赵有财、王美兰招呼了一声,就推门出来了。
“小军。”见赵军出来,林祥顺向他扔来两根绳子,问道:“搁屋磨蹭啥呢?”
说完,林祥顺也不等赵军答话,就翻墙过到李宝玉家。
赵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被林祥顺丢来的两根绳子,冲林祥顺喊道:“二哥,你干啥呀?”
“拴狗啊!”林祥顺一手拿着绳子,一手指向花猫说着。
林祥顺一过来,大黄要往他身上扑,花猫、花狼也都往他这边蹿。
只有小花,傻乎地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大黄和花猫、花狼如此,倒不是它们要咬林祥顺,而是它们看见林祥顺一身上山打围的装束,在家憋了好久的它们,瞬间都绷不住了。
但小花呢,上山打围没几次,它还不懂。
林祥顺来在花猫面前,把手一伸,花猫就把脑袋向他伸来,这是主动要求套绳子呢。
“好狗!”林祥顺伸手在花猫脖子上一摸,然后使绳子在它脖上拴了个链马扣。
这时,林祥顺回头,见赵军还站在那里,便冲赵军喊道:“小军,你瞅啥呢?快给那俩胖拴上!”
“俩胖?”赵军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林祥顺说的应该是大胖和三胖。
他看了下手中两根绳子,问林祥顺道:“二哥,就拴它俩呀?”
“啊!”正在拴花狼的林祥顺闻言,头也不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