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记得,宁州知府貌似是盛大人之子,盛长柏。”
赵晗微微笑道:“盛长柏自上任宁州后,整顿吏治,安抚流民,事事亲力亲为,宁州能够安稳,早在朕意料之中。”
“年纪轻轻,行事能如此稳健周全,实属难得。”申时其忍不住感慨一句。
就在这时,庆云躬身前来,拱手道:“官家,翰林大学士王大人求见。”
赵晗闻言,眉梢微挑,“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王安石迈步进入殿内,韩章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臣拜见官家!”王安石深深一礼,抬手间,袖口处一片墨渍清晰可见。
官袍下摆处也有几道褶皱和污渍,虽身着紫袍金带,却透着一股潦草之气。
顾廷烨眨了眨眼,“几日不见,王大人怎么瞧着黑了许多?”
王安石神色如常,只淡淡道:“本官天生长得黑,前些年在外任上又风吹日晒,倒叫顾侯见笑了。”
“原来如此,是在下失敬。”顾廷烨深深一礼。
王安石节俭清廉,又不拘小节,他若不穿着官袍,完全没人会把他当成朝中大员。
赵晗抬眸看向他,“不知王爱卿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王安石眸光在殿内轻轻扫过,朗声道:“官家,臣今日是为天下社稷而来。”
“臣以为,治国之道,首先要确定革新之法!”
“若只守成而不谋变,纵有沃土千里,百姓千万,亦难抵积弊日深。”
“臣二十岁中进士,先后任扬州签判,鄞县知县等职,历经二十余年,此乃臣这些年所见所闻,望官家一阅。”
赵晗接过他递来的那份沉甸甸的奏疏,目光一行行扫动着。
不出他所料,王安石打算实行变法。
多年前,他就曾进言过,但先帝并未采纳他的意见。
“官家,我朝已是积弊颇深,如今每年光是军费便要占赋税六成,吏部记录在册官员多达两万余人,而我朝每年科举取士不过三百余人,通过祖荫等途径为官者,每年却将近千人!”
“若不加以改革,肃清吏治,后患无穷,臣今日斗胆进言,愿献革新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