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朝云,父亲还在信中说,官家有意明年让全哥儿进宫伴读。”
“什么?伴读!”海朝云听到此话,一向端庄温婉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盛长柏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汴京的方向拱手一礼。
“今后臣唯有恪尽职守,忠君报国,方能不负天恩!”
待他平身后,海朝云轻叹一声,“几年未见,也不知全哥儿在家中可还好……”
盛长柏神色温和,抬手按在她肩头,宽慰道:“放心吧。”
“祖母教养孩子素来宽严并济,明理通达。”
“又有父亲从旁照料,全哥儿必定会是个知书守礼的好孩子。”
海朝云抬眸看他一眼,轻轻点头,可心中还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担忧。
“汗牛。”盛长柏轻唤一声。
一直守在书房外头的汗牛当即躬身入内,“大人有何吩咐?”
“速将六妹妹进宫一事告知卫将军。”
“是!”汗牛抱拳一礼,当即转身大步离去
同在西北为官,盛长柏和卫凌二人的交情渐深。
在卫凌看来,盛纮和盛长柏虽是父子,但心性大不相同。
盛纮处世圆滑,首鼠两端,精于和稀泥之道。
无论把他放在什么位置,都能周旋其间,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
而盛长柏刚正不阿,行事公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会看在情面上徇私偏倚。
因为这一点,他才愿放下心中对盛家的芥蒂,和盛长柏交好。
但对盛纮,还是满心怨愤。
——
今日,宁远侯府,内外一片肃静,女使小厮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东侧偏院内,邵氏跪坐在床沿,双目哭的红肿不堪,声音哽咽,“官人……”
顾廷煜脸色惨白,已是气若游丝,却仍旧强撑着一丝精神,低声问道:“小二呢?”
袁文缨站在一侧,开口道:“侯爷今早进宫与官家议事,方才已经差人去请了。”
“这会儿多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兄长且再等等。”
顾廷煜闻言,抬了抬手,“再给我端碗参汤来,我等会有话要对小二说。”
一旁小厮应声后,即刻照做。
“爹爹……”娴姐儿哽咽的唤了一声,不停擦着眼泪。
顾廷煜扭头看向她,扯了扯嘴角。
“没事,待爹爹去后,你在侯府之中,定要听你二叔与婶婶的话,他们……会护着你。”
“若四叔公和五叔公想要见你们,定要如实告诉你二叔,切忌不可隐瞒,他们并非良善之辈,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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