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疏。”
“况且下官姓顾,父亲顾明敬,于西北军中任职。”
“去吧!”王安石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待到入夜,苏州,萧府,灯火通明。
萧钦言自知无路可走,早已整束衣冠,在正堂内等候顾千帆的到来。
他已与日前修书数封送往京城,寻求庇佑,没想到官家对此案尤为重视。
明言若有不知死活上书求情者,轻则贬官外放,重则革职查办。
是啊,要清丈江南田亩,推行新法,若连市舶司一案都处置不好,如何让那些盘踞多年的豪绅世家乖乖配合。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萧府大门打开后,顾千帆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
萧钦言深吸一口气,凝眸盯着他,“时隔多年,我们父子二人总算见面了。”
顾千帆手持文书,冷声道:“萧大人,本官奉命前来捉拿你归案,父子二字,休要再提。”
“凡儿……”
顾千帆出生时,萧钦言原本为他取名为萧凡。
和离后,顾淑娘为他改名千帆二字,出自《望江南·梳洗罢》这首诗。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苹洲!
其中含义,自幼苦读诗书的萧钦言早已心知肚明。
萧钦言轻叹道:“当年的事情,为父也是有苦衷的,你就真的不念一点父子情分?”
顾千帆冷笑一声,强压下心头的恨意。
“苦衷?是有人把歌妓绑到你的床榻上吗?”
“你当年弃我们母子于不顾时,可曾想过父子情分?我母亲郁郁而终,外祖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洞房花烛,攀附权贵!”
“往事已矣,我本不愿再提。”
“萧大人若识相些,不如自己早日认罪,若执意顽抗,本官绝不会留半点情面!”
说罢,顾千帆大手一挥,身后皇城司众人直奔萧家书房、库房等地。
萧钦言缓缓阖上双眸,“得空去你祖父坟前,为他上柱香吧。”
“我祖父是顾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