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五十名,药童百人,务必在三月内齐备应对瘴气药物,不得有半分疏漏。”
“此行所有将士,禁生食,凡饮用水,务必沸腾翻滚至百次,此为铁律。”
“凡涉及瘴气之事,务必听从贺弘文调度,若有违者,按军法处置。”
话音刚落,庆云恭谨应声,赵晗继而将目光放在顾廷烨身上。
“瘴气非同小可,蔓延迅速,一旦有士兵耽误防疫,救治之事,可先斩后奏。”
“交趾的象军虽勇猛,但利用火器的爆炸声与烟雾,便可轻而易举将其攻破,受惊后甚至还会转头冲破自家的阵型。”
“臣必定谨记于心!”顾廷烨神色郑重,躬身应下。
对交趾动兵的诏书一下。
户部、工部、兵部、火器监加之太医院瞬间忙碌起来。
夜间亦是灯火通明,人影在烛光下来回穿梭。
贺府,贺弘文接下诏书后,立即回去收拾衣物,打算这些时日直接宿在太医院。
后院厢房内。
贺老太太手持佛珠,凝眸看着他,“此去南疆,不比在太医院给王公贵族们诊脉。”
“瘴气毒烈,战场凶险,官家对你委以重任,你需尽全力而为,但也得保全自身。”
“文哥儿,你可是你死去的父亲留下唯一的血脉,可别出什么差错。”
贺弘文拱手一礼,“祖母放心,孙儿都明白。”
“此事你母亲可知晓了?”
“已经说过了。”贺弘文说罢,忍不住轻叹一声。
和料想的一样,她开始哭哭啼啼舍不得自己离开。
贺老太太抬起眼帘,冷声道:“她原本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在家中自有仆妇照料,你不可分心。”
贺弘文轻轻点头,待他收拾好衣物准备离开时,曹锦绣红着眼眶,迈步前来。
为遮掩当初流放时脸上的刺字,额前垂着一缕发丝,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
“表哥,你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
“大娘子凶悍跋扈,时不时来寻我麻烦,表哥,我今后可怎么活啊。”说罢,曹锦绣轻声抽泣着。
贺弘文轻轻瞥她一眼,毫无半点动容,“你若在家中安分守己,她不会无缘无故苛待你。”
“别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母亲要留在贺家为妾,况且主母教训妾室,本就天经地义,你好自为之。”
曹锦绣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眼底闪过一丝难堪,“表哥……”
“时候不早了,南征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差错,我得去太医院盯着药材分装。”
留下这句话,贺弘文径直离开。
几日后,凝辉殿内,一缕青烟自香炉内缓缓升起。
卫恕意刚养好身体,便带着小蝶迫不及待进宫与明兰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