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而洪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周遭的寧静,一名稳婆迫不及待前来报喜。
“恭喜官家,盛昭容诞下皇子!母子平安!”
赵晗面露喜色,猛然站起身,沉声道:“传朕旨意,凝辉殿上下连同今日接生稳婆,各赏银十两,赐上等绸缎两匹。”
小桃丹橘等人闻言,纷纷行礼道谢,脸上绽开真心的笑意。
“盛氏门风清正,教女有方,盛昭容温婉淑德,今日又为朕诞育皇嗣,功在社稷,著內侍省送厚礼一份。”
“奴婢遵旨。”庆云躬身一礼。
紧接著,產房的门帘再次被轻轻掀起,一名稳婆小心翼翼的抱著一个明黄色襁褓,满面堆笑的走到赵晗身前。
“官家,您快瞧瞧皇子,这眉眼得多好,天庭饱满,看便是个有福气的。”
华兰跟著凑上前看了一眼,抿唇笑道:“六妹妹容貌本就出眾,诞下的皇子自然不差。”
“是啊。”赵晗接过襁褓,沉吟片刻后,为明兰诞下的五皇子取名为赵瑞。
“瑞哥儿——真是个好名字。”华兰低声重复,满眼笑意。
魏国公府,盛长柏回到家中后,便將明兰分娩一事告知老太太。
寿安堂內,老太太心里担忧不已,这会儿正急的来回踱步。
盛紘立在一旁,轻声宽慰道:“宫里太医与经验丰富的稳婆皆在,定能保他们母子平安。”
“您且安坐,莫要过於忧心,反伤了自己的身子。”
王若弗跟著点头,不著痕跡的捏了捏自己有些酸胀的大腿,“是啊是啊,母亲就坐下歇歇吧,宫里头什么都是最好的。”
老太太不坐下,她和盛紘自然也不能就坐,只能在这里陪著。
老太太轻哼一声,对他们的话恍若未闻,心中越发焦灼。
华兰已诞下两位皇子,长柏在吏部稳扎稳打,前程似锦,盛氏一门前程无忧,门楣光耀。
她清楚盛紘和王若弗都不会太过关心明兰的事情。
直到夜幕降临,只见房妈妈领著几名手捧各式赏赐的內侍疾步而来。
为首的內侍一进门就笑眯眯道:“给老太太、国公爷和夫人道喜了!”
“昭容娘娘平安诞下位皇子,官家亲自赐名瑞字。”
此话一出,老太太当即停下脚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盛紘眨了眨眼,脸上迅速涌起一抹笑意,能再添一位皇子,於盛家来说,自然是锦上添的好事情。
至於王若弗,脸上虽然也掛著笑容,不过如果细看之下,並没有那么的真心实意。
洪武八年,盛春时节,裁汰冗兵一事已顺利告终。
京城內,永昌伯离世,兵部右侍郎梁暉承袭爵位,眼下已经卸去官职回家守孝。
梁家还算太平,並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不过等孝期结束就不一定了。
金陵勇毅侯徐冀病重,徐平远於三日前南下侍疾。
今日,垂拱殿內,文武百官手持笏板,分列於两侧,气氛略有些低沉。
顾廷燁身著紫色朝服,身姿笔挺,出列道:“稟官家,除去三十万不知来源与去向的士兵。”
“大周禁军厢军的实有员额,共计九十万。”
“此番又裁汰老弱兵员三十万,其中十万分別编入河工营与屯田司,专司水利垦荒,以实国本。”
“余下的六十万兵元中,禁军占四十万,厢军二十万。”
御座上方,赵晗轻轻点头,顾廷燁亲自督办此事,他自然是放心的,这样的数据也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內。
虽说兵贵精而不在多,但六十万兵元分守各处,未免有些过少。
“传朕旨意,著兵部牵头,各地州府配合,再招募十万精壮充入禁军,务必选身强力壮,出身清白者。”
“另募万补厢军,强化地方守备。”
兵部几名官员闻,当即拱手道:“臣遵旨。”
经大理寺、都察院、皇城司三方配合,数月严密核查之下。
因虚报兵额、被发落罢黜的各地大小武官共计八百余名,不乏一些往日追隨著顾家、
张家的人。
其中吴德昌从正三品安抚使贬至地方六品武官,东昌侯嫡次子秦峰削去指挥使一职。
富安侯,中山侯、宣门伯这三位由先帝册封的勋爵因靠虚报兵额一事牟利过多,证据確凿,判夺爵流放,家產抄没。
另外因考成法被罢黜的大小官员从起初的数十名,累计至今已有近千名,大周的冗官数量也在逐渐减少。
循例听完几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