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输米粮,赈济灾民,此等义举,实堪嘉尚。
咨尔妻李氏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内辅夫君以成善举,上育淑妃效力宫闱,今赐封为四品浩命夫人,以示褒奖另赐御书「义安乡梓」匾额一方,悬挂门庭,以彰善行。
望尔等永葆此心,造福乡里。
钦哉!」
盛维面露惊讶,抬眸看内侍一眼后,和李氏齐齐行礼道谢。
内侍宣读完诏书,寒暄几句后便回宫复命。
盛笑道:「恭喜维大哥,大嫂嫂,这幅匾额寓意非凡,可流传于世,光宗耀祖啊!」
盛维抚摸著泛著盈润光泽的诏书,心中感慨不已,只觉那几千两银子花的实在是值!
几日后,齐国公府。
齐衡外任江南多年,政绩虽不算出众,但处事公允,不偏不倚,现已调任至礼部,任从四品侍郎一职。
申和珍如愿再次有孕,平宁郡主以担心她太过操劳为由,将玉姐儿要来自己身边养著。
正值平宁郡主生辰,齐家众人都清楚,眼下旱情尚未完全度过。
若是大操大办,难免会落人口实,况且齐衡新调任礼部,正是需要谨言慎行,积攒口碑之际。
因此,齐国公特意花费重金,请樊楼的厨子登门做了一顿晚饭,一家子关起门来悄悄庆祝。
「母亲委屈了,待明年生辰,儿子定亲自操办,让母亲好好热闹一番。」
齐衡一身月白色常服,站起身拱手一礼。
母子连心,他清楚平宁郡主是什么性格,最是讲究体面派头,生辰从来没有简办过。
平宁郡主淡淡一笑。
「说什么委屈,只要你仕途顺遂,振兴门楣,那些虚浮排场根本不重要,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前几日我听镇国公夫人提起,此次大旱情形远比外传的凶险。」
「若非官家早有预判,提前几道政令发布,只怕要民不聊生,流民四起,指不定还会有更大的乱象出现。」
齐衡点了点头,「不错,当今圣上是位仁明之君,身为臣子,儿子属实佩服至极。」
端坐在一旁软凳上的齐国公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幽幽道:「何止是仁明!」
「几次开疆拓土,推行新政,革除旧弊,这份胸襟与魄力,古来帝王中尤为少见。」
「你身在礼部,当多体察圣意,务实做事,方不负自己打小苦读,你母亲为你筹谋一场。」
平宁郡主闻言,满眼欣慰的看著齐衡。
她对齐衡的管教远不止在女色上严厉之极,七八岁时,齐衡和已被夺爵抄家的令国公长孙出去斗蛐蛐。
被她知道后,直接捆起来丢进祠堂里狠狠打了一顿。
被顾廷烨带去校场上骑马嬉闹,耽误半日功课,回来后她也没轻饶,打一顿后又罚齐衡在书房抄书,彻夜不准歇息。
把齐国公看的既心疼又无奈,生怕自己这根独苗苗被平宁郡主逼出毛病来。
好在齐衡自小懂事,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心生怨怼,学业不曾落下,为人更是端方守礼。
眼下在官场上稳步前行,已然成为京中勋爵人家子弟的榜样,不少同僚长辈对其赞不绝口。
「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于心。」齐衡面带温润笑意,郑重的点了点头。
「闲暇之余也别忘和镇国公、小盛大人他们多多打好关系,你们毕竟同窗一场,关系原比旁人要多亲近一些。」
「他们可都是圣上颇为信重的臣子。」
齐国公轻叹一声,只觉当初让齐衡去盛家书塾读书,实在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事。
平宁郡主手持银筷,品尝完一口小菜后,轻声道:「近来太后身子不大爽利,明儿我进宫瞧瞧她。」
除曹家之外,她可以算得上是最希望曹太后能够长寿的人。
虽说曹太后现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对她和齐家提供不了什么实打实的帮助,但有只要有这层关系在,旁人即便想对齐家动些歪心思,也得掂量三分。
一旦曹太后离世,齐家就少了这份不言而喻的隐形助力。
娘家襄阳侯府已由顾廷炜承袭爵位,别说是嗣子,就是亲兄弟都得隔一层,根本指望不上什么。
「是该去的,也代我向太后娘娘问个安。」齐国公当即应声。
沉默良久的申和珍,扭头看齐衡一眼后,温声道:「母亲,官人后院的丁姨娘也有身孕了。」
平宁郡主闻言,眉梢微挑,忍不住面露喜色。
「好事啊,你刚有身孕,她也紧跟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