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稳重內敛,正需这般既有气度又明事理的姑娘相伴左右。”
“顾家满门忠勇,军中颇有威望,圣上好眼光!”
赵晗淡然一笑,“既如此,等顾家丫头及笄后,便把婚事给定下。”
“好!”华兰连连点头,能娶顾家姑娘,赵璟的太子之位又能稳固一分,將来登基后,亦能平稳顺遂。
夜色渐深,月上中天,在彩簪的伺候下,华兰褪去外衫,只著一件洁白寢衣一张粉黛未施的俏脸韵味十足,身段也越发丰腴莹润,此刻正娇媚的靠在赵晗怀中。
待彩簪等几名宫女告退后,她嘴角上扬,柔声道:“圣上北征辛苦,臣妾定尽心伺候。”
说罢,华兰坐直身体。
翌日,晨光乍现。
赵晗神清气爽的洗漱更衣,低头在华兰唇上一吻后,径直前往文华殿,召见几名亲信重臣。
燕云初定,百废待兴,整顿军备,安抚降將,事务实在繁杂。
——
看完镇守燕云守將遣人快马加鞭递来的军报后。
赵晗看向申时其等人,幽幽道:“我朝虽退兵,辽国得以有喘息之机,但女真攻势愈发猛烈。”
“完顏劾里钵已在按出虎水之畔的皇帝寨正式称帝,定国號为金,年號为收国,国都为原辽国上京的会寧府。”
申时其眉头瞬间拧紧,鬍鬚微微颤动,心中对此颇为惊讶。
他无奈一笑,拱手道:“起初臣还以为,女真不过是辽国边陲的一个部落。”
“即便凶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最多是扰边的疥癣之疾,我朝一旦退兵,辽国定能腾出手来,將其镇压。”
“现下来看,是臣目光短浅,低估了完顏劾里钵的野心与女真的战力,竟真让他们成了气候。”
现领殿前司指挥使一职的顾千帆身著緋色朝服,身姿挺拔如松,开口道:”
女真饱受辽国压迫,积怨已深。”
“完顏劾里钵振臂高呼,各部同仇敌愾,战力自然成倍增长。”
“而辽国军心涣散,节节败退乃必然之事,只是女真一旦站稳脚跟,臣以为,其狼子野心恐不止於推翻辽国。”
申时其扭头看他一眼,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顾指挥使言之有理,女真凶悍好战,辽国一旦被其推翻,说不定还会与我朝为敌。”
赵晗端起茶盏,神色从容的匣了一口。
“正因如此,才需儘快治理好燕云之地,加固城防,选拔良將镇守,整肃军纪,休养生息。”
“我等且先坐山观虎斗吧,將来伺机而动,未必不能成就千古基业。”
“臣等明白!”申时其等人齐齐躬身行礼。
直到临近午时,眾大臣才告退离开,赵晗则径直前往凝辉殿。
远远的就能听到明兰和小桃说笑的声音,他抬手阻止一旁內侍传话,悄无声息的迈步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明兰正脸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
看见赵晗后,她忙站起身,屈膝一礼,眨了眨眼,柔声道:“圣上怎么现在来了”
赵晗揽著她纤细的腰肢,一同坐在软榻上。
“一上午都和大臣议事,实在闷的慌,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
明兰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笑嘻嘻道:“是五姐姐她写信给我,说自己在升龙吃不好也睡不好。”
“蚊虫又大又凶,咬的她胳膊腿上全是红疹子,痒得整夜睡不著。”
“还说自己学著当地妇人做酸笋,结果手笨,醃坏好几坛,弄得满院子都是酸臭味,被文姐夫笑话好几天。”
“五姐姐还打算等年后就回京,不和文姐夫在那里一块儿受折磨了。”
赵晗轻轻摩挲著她的腰,轻笑道:“她就没在信中问问你四姐姐的近况”
“当然有,她每次写信给我都会提起四姐姐,恨不得梁家整日鸡飞狗跳才好。”明兰声音软糯,只觉既无奈又好笑。
顿了顿,她继而又道:“前几日我听袁夫人无意间提起,四姐夫院里的秋小娘平安诞下一子。”
“反观四姐姐,接连三个都是姑娘,她这个正室嫡母的位置是稳,可將来在家產继承和儿女的前程上,难免要生出许多波澜。”
“祖母先前同我说过,內宅纷爭,多起於嫡庶子嗣,家產分配。”
赵晗幽幽道:“儿女缘分自有天定,嫁入梁家亦是她自己选的。”
明兰抿了抿唇,乖巧点头。
“文炎敬倒是个勤勉尽职的好官,只是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將他调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