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
“不仅她后半辈子的尊荣有著落,於咱家也多有益处,至少都是关乎著往后几十年的安稳。”
申和珍扭头看向齐衡,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
“官人意下如何玉姐儿是长女,她的婚事是该早做打算。”
齐衡回过神来,温润一笑,点头道:“父亲母亲说的有道理,不过到时候还得先问问玉儿的意思。”
他將將年过三旬,膝下就已经有二子二女,对於把儿女婚事要和家族前程绑定在一起,看的尤为淡然。
平寧郡主眼帘微挑,也能明白齐衡的意思。
她浅浅饮了一口茶水,缓声道:“就依你,问问她的意思也好,免得將来落埋怨。”
齐国公看著他二人,呵呵笑了两声。
“就是就是,来日方长嘛,不急於一时,眼下还是多操心操心润哥儿的功课吧。”
“昨日先生特意告诉我,说他近来心不在焉,愈发贪玩,长此以往,只怕要荒废学业啊。”
齐衡的长子齐瀚章在资善堂的一眾伴读中,虽不算出眾,但胜在性情敦厚,沉稳踏实,將来守成足以。
而次子齐润章性子浮躁,贪玩好动,对读书更是丝毫提不起兴趣。
虽说没对他寄予什么厚望,但若不加以管束,难保將来不会成为惹是生非,拖累家族之人。
齐衡放下茶盏,起身道:“儿子这就去寻他,必定严厉斥责,让他不敢再犯。”
临近年关,各国前来祭奠的使臣皆已离开。
为彰显天朝上国的气量,赵晗並未让他们空手回去,按规制赏赐其绢帛、金银器、茶叶等物。
因有国丧,汴京城內新年的氛围比起往年要消减许多。
虽说街市间採买年货者依旧往来不绝,但少了些喧囂闹腾,勾栏瓦舍的演出的场次都特意减少许多。
皇宫內也布置的素雅规整,各宫都是点到为止,就连岁末的祭祀礼,赵晗也下令减去许多繁文縟节。
今日,正值年三十,按礼制,朝中重臣和誥命加身的官眷们都需进宫道贺问安。
辰时才刚过,顾廷燁就携袁文缨和长女顾书嫦一同进宫,禁军侍卫核验完名帖与身份后,顾廷燁径直前往文华殿。
袁文缨母女则在內侍的引领下,前去面见华兰等嬪妃们。
文华殿內,檀香裊裊,铜炉中炭火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顾廷燁步入殿內,先是恭谨一礼。
而后卸下外袍,露出紫色朝服,搓了搓手道:“一路上臣都快冻的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圣上这里暖和。”
赵晗笑眯眯看他一眼,示意一旁宫人端来软凳,奉茶上热茶。
“给漕帮的赏赐,可都安排妥当了”
这些年暗查江南官场,疏浚河道、粮草转运等事,漕帮的帮主石鏗都出力颇多,已然成为赵晗的一大助力。
顾廷燁捧著热茶连连点头,“放心吧,石头亲自带队押送,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若非圣上器重与体恤,漕帮兄弟哪有今日的安稳日子。”
“石帮主心里一直感念圣恩,特意写信跟臣说,打算等石头成亲时,亲自来京城面圣谢恩。”
赵晗轻笑一声,“好,朕等著他。”继而眉梢微挑,满眼好奇的开口道:“石头和谁家姑娘成亲”
顾廷燁大手一挥,满脸带笑。
“我家常嬤嬤的孙女,常燕。”
“那姑娘性子爽朗利落,手脚勤快,模样也周正,跟石头正好相配,二人算是日久生情。”
作为顾廷燁的书童兼小廝,当年石头虽跟著他日日去盛家书塾,但和小桃的接触甚少。
赵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不错。”
常嬤嬤的孙子已有秀才功名,但两次秋闈落榜,眼下一边帮衬著打理家业,一边继续埋头苦读。
顾廷燁也动不动就对他提点一二。
一盏热茶下肚,顾廷燁眸光在殿內环顾一圈后,扭头看向窗外。
片刻后,他温声道:“圣上自登基以来,开疆拓土,整肃吏治,革新除弊,功绩斐然,天下有目共睹。”
“眼下燕云光復,朝廷內外一片清净,不如把这宫殿————”
顾廷燁欲言又止,笑呵呵的搁下茶盏。
赵晗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嘆一声,幽幽道:“皇宫比起前唐確实侷促了些,可这也是出於无奈之举。”
“皇城附近的百姓,祖祖辈辈在这儿繁衍生息,没一个愿意主动迁走的。”
汴京的前身只是个州府,大周立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