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慧儿被强行送进康王府做妾那天,她哭着去求康海丰,却被王若与关在屋里,说她不知好列,耽误女儿的好前程。
直到木已成舟,她们母子三人才被放出来,康言看着苏小娘,脸上带着几分不符合年纪忧愁与谋算,正要开口时,只见苏小娘的心腹女使一路小跑而来。
「小娘,哥儿,卫将军正在前厅见主君,奴婢偷偷听见,卫将军说让哥儿去武学。」
「大娘子脸色难看的很。」
苏小娘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武学?」
她虽不懂朝堂的事,但对武学也有所耳闻,能进去的孩子将来都是有机会入军营,挣前程的,可比直接参军要好太多。
康言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着苏小娘拱手一礼。
「儿子这就去前厅跪谢卫将军!」
「快去吧!」苏小娘说话间,快速帮他整了整衣襟。
嫡子康晋入国子监无望,自己厌恶至极的庶子康言倒是直接进了武学。
前厅内,王若与死死着手帕,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康海丰倒是一直授须微笑,对着卫凌连连道谢。
心中暗自思肘着,自己官复原职是没希望了,若庶子将来能有出息,自己也不必再看王若与和王家的脸色度日!
王若与若敢对自己出言不逊,大可把她钉死房门关起来,甚至还能直接把她给休了!
康海丰越想越畅快。
洪武四年,七月末,江南地界。
一众涉事官员在皇城司拷打下,供出苏州知府丶平江军节度使萧钦言与郑青田往来甚密,暗中收受田宅银两。
今日,顾千帆在王安石的吩咐下,率人前往苏州捉拿萧钦言。
「此案关乎江南吏治,更关乎新法推行的根基,半点容不得差错。」
「顾大人,官家让你参与此案,可见对你的信重非比寻常,铁证在此,你切记不可徇私枉法。」王安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在江南共事多日,顾千帆的出身,他和齐衡皆已知晓。
就算他不主动透露,萧钦言归案时,必定会提及此事。
「王大人放心,皇城司办事,只看证据,不论亲疏。」
「况且下官姓顾,父亲顾明敬,于西北军中任职。」
「去吧!」王安石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待到入夜,苏州,萧府,灯火通明。
萧钦言自知无路可走,早已整束衣冠,在正堂内等候顾千帆的到来。
他已与日前修书数封送往京城,寻求庇佑,没想到官家对此案尤为重视。
明言若有不知死活上书求情者,轻则贬官外放,重则革职查办。
是啊,要清丈江南田亩,推行新法,若连市舶司一案都处置不好,如何让那些盘踞多年的豪绅世家乖乖配合。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萧府大门打开后,顾千帆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
萧钦言深吸一口气,凝眸盯着他,「时隔多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