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着。
柳哥儿也忙拱手道:「求太医留下,若小娘今夜无事,绝不会叨扰了太医歇息。」
「救死扶伤本就是身为医者的责任,况且官家亲自命臣医治卫小娘,臣定当尽心尽力。」
「今夜我就在府上暂住,每隔两个时辰为卫小娘把脉一次。」
「深谢贺太医!」柳哥儿满眼感激的看着他。
贺弘文替卫小娘扎完针后,又亲自前去盯着下人熬制解毒的汤药。
他的责任只在医治卫小娘,如何揪出凶手,那是盛家的家事。
他不好过问,也不好干预,口风更需严谨,这都是太医院前辈传授给他的为官之道。
海朝云着手帕,扭头看向自己的陪嫁女使,语气沉稳,「你拿上公爹的帖子,即刻进宫一趟。」
「将卫小娘病情稍稳一事告诉昭容娘娘,以免她跟着担忧。」
「奴婢明白。」女使点头应声,不敢耽搁。
待到夜幕降临,卫恕意身边有柳哥儿和小蝶照料,正当盛王若弗等人准备回各自院中歇息时。
只见小斯汗牛喘看粗气,飞奔看来到众人身前,「主君,二哥儿,小的抓到彩环想钻狗洞出去!」
「彩环?那不是—」
盛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向王若弗,「真是你这蠢材下的毒?」
彩环是盛家的家生子,母亲是王若弗的陪嫁之一,已在葳轩伺候将近二十年了。
王若弗微张着嘴巴,像只炸毛的锦鸡,拧眉竖目道:「怎麽可能?我对她下什麽毒?!」
「你当真是半点不信我!」
盛长柏轻叹一声,迈步上前,低头看着彩环,「你出去想干什麽?」
彩环面露慌乱,脱口而出道:「二哥儿,我是家中老娘病了,我急着回去看她!」
「你放屁,你老娘去年就病没了!」王若弗抬手指着她,「你给我说清楚,你要出去干什麽?」
刘妈妈扶着王若弗,紧跟着道:「你究竟受了什麽人的指使,别想把锅甩在夫人头上,夫人什麽身份,至于对卫小娘下毒?」
「没错,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拖出去打死!」
王若弗气的险些站不稳,她对彩环的器重仅次于刘妈妈,没想到竟会干背叛自己的事情。
她虽瞧卫恕意不顺眼,可最多也就晨昏定省时开口挑点错处出出气,从没有过毒害她的念头。
彩环心头一沉,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取家法来!」盛冷眼看向冬荣。
正当冬荣抬脚往外走时,彩环叩首道:「是—是康家大娘子!」
「她前几日悄悄找到我,让我把家中大小事情,全都告诉她,尤其是卫小娘的动静。」
「她说夫人只器重刘妈妈,我这辈子都得被刘妈妈踩在脚下,永远混不出头来。」
「还说您最听她的话,只要我肯帮她盯着卫小娘,她就找机会在您面前挑唆,说刘妈妈的不是,让您把刘妈妈打发到后头烧柴火。」
「往后葳轩的事,都让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