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段时日多给长柏备些御寒衣物和防风驱寒的药剂才是要紧事。」
王若弗轻哼一声,「我能不知道?这些琐事就不劳官人费心了。」
老太太看向他们,呵呵笑了两声。
「夫人关心长柏,本就是为人母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不必说得这般严肃,平白给人添堵。」
「就是————」王若弗小声嘟囔着。
老太太继续开口:「圣上留晋王监国理政,你虽说只领着闲职,无甚实权。」
「但身为国丈,身份摆在这儿,行事便不能恣意。」
「朝中不该插手的事务,便是有人递话,你也得憋着,一句话都别多嘴,更不可主动过问。」
「安安稳稳在家等着圣上凯旋就好,若是有些同僚跑来跟你嚼舌根,说些朝堂上有的没的,撺掇你做些出格的事。」
「你就病一病,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盛紘搁下筷子,郑重道:「母亲说的是,儿子谨记在心。
「说起来,好在长柏随驾离京,儿子在朝中反而能从容些,这段时日儿子就多和清流文臣往来论学,少议朝政。」
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目光。
盛长柏眸光微动,站起身拱手一礼,「祖母丶父亲丶母亲大可放心,此行我必当恪尽职守,不负圣恩。」
「好孩子,快坐下吧。」王若弗面露微笑,满眼欣慰的看着他,语气中满是疼惜。
众人闲话几句后。
老太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道:「算算日子,长枫他们应该已经到扬州了,可有递封家书回来报个平安?」
盛长枫已于月前携着柳氏一道南下,去扬州赴任。
盛紘眉头微蹙,眼下闪过一抹不悦,摇头道:「还不曾,许是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浑望了。」
「母亲放心,儿子早就托扬州的几名旧相识,让他们多照看他几分,断不会出什麽岔子。」
「若过几日还没消息,儿子就写信去问问,顺带也敲打敲打他,让他老实些。」
老太太点点头,有柳氏在身边,她不觉得盛长枫能惹出什麽事情来,只怕连出去吃酒听曲都没机会。
王若弗坐在一旁,听着盛紘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撇了撇嘴O
约摸半炷香时辰后,老太太慢悠悠搁下碗筷,侍立在一旁的房妈妈连忙上前。
老太太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抬眼对着众人道:「饭吃得差不多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母亲您慢些。」
盛站起身,目送着房妈妈扶老太太离开后,这才和王若弗等人退出寿安堂。
前往葳蕤轩的路上。
王若弗冷哼一声,忍不住开口,「想当初柏儿外任西北的时候,日子比扬州苦上十倍,也不见官人有多上心。
」
「怎麽到长枫这里,又是托旧友关照,又是主动写信敲打,桩桩件件都能考虑的周全。」
刘妈妈闻言,脑中飞速盘算后,宽慰道:「我瞧主君不像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