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耶律洪基待自己不似往日,一边暗中囤积兵器,一边想要投靠大周。
为表诚意,还暗中通过两国边境榷场主动售卖数千匹血统纯正的战马至大周O
燕云之战大败后,辽国元气大伤,国力骤衰,为保军备不失,耶律洪基下严令,将马匹列入禁售名册内。
凡私售者,一经发现,从以往的刺字流放,抄没家产,提升为直接斩立决。
耶律乙辛在朝中的同党是很多,但也不乏一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例如萧兀纳等人,察觉到耶律洪基开始对耶律乙辛生疑后,便大肆上奏弹劾,罗织罪名。
眼下耶律乙辛已被削去一字王爵,改为郡王,打发他外任中兴府知事。
眼看皇孙耶律延禧一天天长大,耶律乙辛预感到自己将来可能要大祸临头,又遣心腹携密信南来。
想要投靠大周,以谋后路,信中言之凿凿的保证自己熟知辽国军政机密,边塞布防乃至朝中派系脉络。
愿尽数献于大周,只求能得到庇佑。
赵晗轻笑一声,「朕知此人诡计多端,反复无常,乃中山狼是也,我朝也无需一个背主求荣的奸佞之徒前来相助。」
「此事只当秋风过耳,不必再提。」
申时其拱手一礼,「圣上英明!」
顾廷烨脸上挂著幽幽笑意。
他能够看出,赵晗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有朝一日,必定会再次挥师北上,开疆拓土,自己必定还有建功立业的时机。
不多时,执掌大宗正司的赵宗晖求见。
步入殿内后,只见赵宗晖眉头微蹙,恭谨行礼,「臣有一事悬而未决,关乎宗室体统,特来请圣上裁夺。」
「说吧。」赵晗抬眼看他。
这几年来,赵宗晖行事妥当,皇室宗亲的一应事务不曾出过半点差错。
赵宗晖轻叹一声,拧眉道:「宗室子弟赵宗景,多年来对家中一妾室方氏颇为偏爱。」
「去年深秋,其正室李氏久病不治,撒手人寰后,赵宗景一时糊涂,竟动起将方氏扶正的念头。」
「他先是替柳氏办了放良文书,将其身份洗为良籍,随后偷偷将其娶进府里,立为正妻。」
「不久前,赵宗景又因京郊一块上等水田的归属,与一乡绅发生争执,双方各不相让。」
「那乡绅一纸诉状递到开封府,状告他以妾为妻,紊乱纲常,按律当判处徒刑一年半。」
「可赵宗景到底是皇室宗亲,依律处置,恐伤及宗室体面,若不处置,又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这种事情民间早有人干过,只要没闹到官府,一般不会被问罪。
偏偏赵宗景身份摆在这里,又被告到开封府,赵宗晖一时间头疼不已,不得已才进宫请示赵晗。
赵晗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对于赵宗景,他倒是有些印象,乃太宗赵炅曾孙,相王赵允弼之子,论起来算是堂兄弟。
浅浅饮了一口热茶后,沉声道:「他如今也在大宗正司任职,朕原想著,等你告老荣休,便让他接掌大宗正司,统领宗室事务,没想到竟糊涂至此,为一妾室自毁前程,置祖宗礼法于不顾。」
赵宗晖轻叹一声,「臣已经当面痛斥过他,既宠爱妾室,就别迎娶正妻,关起门来好生度日便是。」
「偏要惹祸上身,瞒天过海,硬将正妻的名分安在妾室头上。」
「赵宗景现下是悔恨不已,连日又将方氏降为妾室,还望圣上能够念其初犯,酌情处置。」
赵晗搁下茶盏,沉吟片刻后,朗声道:「以徒刑论处,未免有损宗室脸面。」
「就剥去赵宗景一切职务,令其闭门思过半年,罚俸两年,以观后效。」
赵宗晖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叹息。
这样的处罚在宗室之中算是严厉的了,但仔细想来,如果轻轻放过,又如何震慑其余宗室,维系纲纪伦常。
他拱手道:「臣这就去赵宗景府上宣谕圣意,并著大宗正司将此事明发谕令,传示各宗亲府邸,以做效尤。」
「去吧去吧。」赵晗摆了摆手。
临近申时,赵晗径直前往淑兰的延福宫,远远的就听里头传出阵阵欢声笑语,示意宫人不必通传后。
他笑眯眯的走了进去,只见明兰、嫣然、荣飞燕以及品兰几人皆在此处说笑。
见赵晗来,众人纷纷起身上前迎接,赵晗将淑兰柔滑细腻的手握在掌心中,拉著她一道坐在软榻上。
「朕刚刚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什么温泉?」
品兰笑著接话道:「回圣上,顾太尉家的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