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事烦忧?说出来,奴才也好为您分担一二。”林钰声音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关切和谦卑。
“唉……”李万天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烦躁,“还不是孔志谦那个老东西!”
李万天一提起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前在朝堂上,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倒好,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逮谁咬谁!为了那么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别的官员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昨天,竟然还为了一个区区七品县令的位子,跟户部尚书李斯年那个老匹夫,在金銮殿上差点就打起来了!”
“你说,他这是想干什么?!”李万天越说越气,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他一个吏部尚书,掌管着天下官员的升迁,现在这么上蹿下跳,拉帮结派,他是不是想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他自己的小朝廷?!”
林钰听着李万天这番充满猜忌和愤怒的话,心里乐开了花。
这个狗皇帝的疑心病,还真是病入膏肓了。
孔志谦那个老狐狸,不过是想在退休之前,为自己的儿子多铺铺路,多捞点好处。
到了你这里,怎么就成了想搞小朝廷,想造反了?
不过,这样也好。
你越是多疑,就越是容易被老子牵着鼻子走。
林钰心里美滋滋地想着,面上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义愤填膺的模样。
“陛下!您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哦?你也看出来了?”李万天来了兴趣,将身子往前探了探,“那你给朕分析分析,这个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嘛……”林钰故意沉吟了片刻,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
既要说得合情合理,让李万天这个多疑的狗皇帝相信。
又要把他往自己早就挖好的坑里引。
“陛下,依奴才看,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手握大权的男人,突然之间性情大变,无非就两个原因。”林钰伸出两根手指。
“哪两个原因?”
“要么,是为了更大的权。要么,就是为了女人。”林钰一字一句地说道。
“权力?女人?”李万天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孔志谦已经是吏部尚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想要什么更大的权?难道他想当皇帝不成?”
“陛下息怒!”林钰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打个比方!”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万天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奴才的意思是……既然不是为了权,那肯定就是为了女人了。”林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李万天的脸色。
“女人?”李万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就他那个年过半百,土都快埋到脖子根的老东西?还能为了女人疯狂?”
他自己就是个中好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孔志谦那个古板的老顽固,家里那几个婆娘他都见过,一个个长得跟冬瓜似的,也能让他疯狂?
“陛下,您可别小看女人的本事。”林钰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神秘的笑容,“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要是狠起来,那可是比任何刀剑都要锋利,比任何毒药都要致命。”
“奴才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件奇事。”林钰话锋一转,开始把他早就编好的故事,讲给李万天听。
“奴才听说,京城里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叫什么……醉梦楼。”
“那地方,火得一塌糊涂。听说里头的茶艺师,一个个都长得跟天仙下凡似的,不仅茶沏得好,诗也作得好。京城里的那些王孙公子,富商巨贾,为了能见上她们一面,简直都快挤破头了。”
“奴才就在想,孔大人他……他会不会也是陷进去了?”
林钰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好像他真的去过那个地方似的。
李万天听着,心里那点小小的怀疑,也渐渐地被勾了起来。
醉梦楼?
这个名字听着就不正经。
一个茶楼,能火到这种地步?
还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王孙公子们,都趋之若鹜?
这里面肯定有鬼!
“陛下,您想啊。”林钰看着李万天那副已经开始动摇的模样,又添了一把火,“这孔志谦可是吏部尚书,他要是真的被什么人给拿捏住了。那咱们大周的官员任免,岂不都成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