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
“回大王,手脚都冻得硬邦邦的,像是在雪地里趴了许久。”
“那就对了。”公子嘉将血书重新折好,塞进怀中,“嬴政在咸阳城外布了眼线,知道我们今夜在此密会,特意演了这出戏。若我们现在自乱阵脚,才真中了他的计。”他看向嬴成蟜,眼神缓和了些,“嬴公子,三日后的约定,还算数吗?”
嬴成蟜如释重负,忙道:“自然算数!我这就回去整备兵马,绝不让嬴政得逞!”
“等等。”吕不韦忽然叫住他,从袖中取出一枚虎符,“这是当年嫪毐之乱时,老夫暗中留下的兵符残片,可调动关中东部的五千边军。公子拿着它,若事有不谐,至少能守住函谷关。”
嬴成蟜接过虎符,入手冰凉,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眼眶一热:“吕公放心,我定不会让母亲白白死去!”
帐外寒风呼啸,卷起雪沫拍打帐帘。公子嘉望着嬴成蟜离去的背影,忽然对李敢道:“派三百死士,悄悄跟着他们。若他们真心反秦,便助一臂之力;若是耍花样……”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必留情。”
李敢领命而去,帐内只剩他与吕不韦相对而坐。烛火渐渐平稳,吕不韦忽然轻笑:“代王倒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