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腾个地方。
结果夏侯恭的大手,就像是黏在这名士卒肩膀上一样,不管后者怎么扭动肩膀,就是甩不下去。
少顷,士卒急了,皱著眉头豁然转身。
“我说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
一句骂出,转身剎那,这名士卒先是看到眼前一片雪白,但明显不是一张盖在人脸上的雪白面具,於是视线上移,这才得以观之全貌。
看清夏侯恭五官的剎那,这士卒微醺的大脑猛然清醒,端著一碗美酒的手开始抖动不停,喉咙跟著涌动干吞唾沫,逐渐泛白的脸上迅速攀升起一抹慌张。
“夏……夏侯將军……”
夏侯恭收手后撤一步,心念一动,浑厚真气立时游走全身。
“止声!”
灌入真气的一嗓子,宛如平地惊雷般在灃王大营中轰然炸开!
原本沸沸扬扬的人群,顿时变得寂静无声,人群中心那两名士卒也由此停止了手上动作,率先朝声源处望来。
接著数千名灃王將士齐刷刷地转过身,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夏侯恭率军已至!
“是……是夏侯將军!”
“他们怎么下山来了!”
“以前夏侯將军不是说,他们奉晋王大人之命,不得离开山顶半步么”
“就算粮草吃紧,算算时日,他们也还不该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啊!”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又爆发出一阵无比激烈的议论纷纷声。
最终还是郑煜率领两名营中副將把控住了局面,隨著人群散开一条路来,郑煜三人便是缓步走到了夏侯恭面前。
“夏侯將军。”
郑煜跟夏侯恭平级,自是不用攥拳抵胸行军中大礼,他仅是隨意的拱了拱手,便算打过招呼了。
而且相比於营中慌色铺面的士卒们,郑煜及其两名副將表现的明显要镇静太多。
毕竟他们才是直接跟灃王匯报此地情况的人,所以即便明知夏侯恭来意,也仗著有灃王撑腰丝毫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