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房里只剩下胤禛一人,他走到案前,拿起笔,蘸了墨,却没有立刻写字,而是望着烛火,心里快速组织着语言。他要给邬思道写一封信,把江夏镇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邬思道,包括任伯安的身份、年羹尧的行踪、大火的疑点,还有眼下的困境,让邬思道帮他想个万全之策。
“邬先生,此次江夏镇之事,牵连甚广,任伯安身死,年羹尧被疑,必有人借机发难,皇上恐生猜忌……”胤禛提笔写下第一句,笔尖在宣纸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写下去。他把所有的担忧、所有的疑虑,都写进了信里——他知道,邬思道现在是他最信任的人,只有邬思道,能帮他走出这个困境。
写完信,胤禛仔细读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找来一个亲信侍卫,吩咐道:“把这封信快马送到京城,亲手交给邬先生,让他看完信后,立刻回信,切记,路上不能有任何闪失,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信的内容。”
“嗻!”侍卫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转身快步退出书房,连夜往京城赶去。
胤禛站在案前,看着桌上的信笺,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依旧不敢放松——他不知道邬思道会给出什么对策,也不知道康熙会不会很快得知任伯安的死讯,更不知道八爷党会怎么发难。但他知道,现在只能等,等邬思道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