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出去,就成了‘官员巴结廉亲王’的铁证。”
“还有翰林院里,八爷献的《康熙皇帝政要辑录》是翰林学士编的,里面有几个学士本就想靠八爷出头。让四爷认识的几个老翰林‘无意’中跟他们说,‘这辑录编得好,若是能再写篇序言,详细说说廉亲王如何指导编撰、如何考据史实,呈给皇上看,既能显辑录的价值,也能让皇上知道廉亲王的功劳’。这些翰林为了前程,定会主动上书,顺带夸赞八爷‘心系国事、辅佐圣君’——单独看是‘赞贤’,可凑着佟国维上门、马齐往来、地方官送礼这些事,就成了‘官员集体捧廉亲王’,结党的迹象不就明了了?”
胤禛听完,彻底松了眉头,眼中的懊恼全然散去,只剩冷静的算计:“先生这计策,环环相扣,既不用咱们出面,又能让胤禩的结党之嫌暴露在皇上眼前。皇上只要看到这些动静,定会想起早年‘八爷党’的隐患,就算不立刻敲打胤禩,也会重新提防他——贺礼赢的好感,也就算折了大半。”
“四爷说得极是。”邬思道躬身道,“皇上六旬已过,最看重的是皇权稳固。他可以容忍皇子有才干,却绝不能容忍皇子有‘党羽’;可以喜皇子‘懂君心’,却绝不能让皇子‘得民心’过甚。咱们要做的,就是把‘结党’这两个字,悄悄刻回皇上对胤禩的印象里。届时,不用咱们动手,皇上自会替四爷‘压’住八爷。”
胤禛走到窗边,望着夜色中王府的飞檐,沉默片刻后,转身对邬思道说:“就按先生说的办。让管家、门生们立刻去办,务必小心,每个环节都要精细,不能留下任何跟咱们有关的痕迹。另外,派个人盯着佟国维、马齐的动向,他们一旦有动作,立刻报给我。”
“属下遵令。”邬思道躬身应下,心中清楚——这场储位之争,从来不是比谁的贺礼更光鲜,而是比谁更能摸准皇上的忌讳。胤禩靠贺礼赢了一时的风光,可只要“结党”的猜忌重新燃起,这份风光就会变成烫手的山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点燃那把“猜忌之火”,让胤禩再次暴露在康熙的审视之下,为四爷争取更多的时间与机会。
书房的烛火依旧明亮,映着胤禛坚定的眼神。他拿起案上的《金刚经》,轻轻摩挲着书页——贺礼的输赢不算什么,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这必须得想办法搞死邬思道,不然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