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娘子客气了,咱们虽是三教九流之辈,可绝非见死不救,贪生怕死的小人。”
说这话的是个年岁不大的花脸少年。
特地把见死不救、贪生怕死四个字,咬得极重。
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
纪云澈听见这群戏子竟敢如此发言,本就不大明朗的面色更难看几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纪小公爷,何必同半大孩子计较。”纪明昭转身挡在那少年面前。
自然转换的女声,慵懒中,带着一丝难言的威严。
“无心之言罢了,小公爷若较真,到有些对号入座之嫌了。”
纪云澈自诩君子,不屑于和女子争一时长短。
冷哼一声,作势要将林窈拉回她该上的马车。
“我还有几句话和朱老板说,有劳表哥回马车上,稍候片刻。”
纪云澈连林窈的衣角都没碰到,看着落空的手,忽然觉得眼前人,是如此陌生。
明明来的路上,她还那样大胆,对纪婉清说,她要靠自己的本事,嫁国公府的少爷。
为何现在对自己避之不及?
难道就因为自己保护了福宁县主没护着她?
想到这儿,纪云澈再看林窈,便觉得她此刻的冷待,都是因为拈酸埋怨。
忍下心头不适,没再咄咄逼人。
“好,我在车上等你,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林窈应付完纪云澈,转头一看。
纪明昭描过的黛眉微蹙,好一副西子捧心图,不过她没心情欣赏。
“大少爷,今日的事,您得给我一个解释。”
没等她再威胁一二,纪明昭竟爽快地点了头。
“明日梧桐轩,我等你。”
“不过,若你一会儿和纪云澈同坐一辆车回去,解释可就没有了。”
直到林窈走回纪家两辆马车附近,才后知后觉,自己还被他纪明昭给威胁了?
明明现在一大堆把柄在手,完全占据主动权的,是她好不好!
林窈磨了磨牙,走到纪云澈的马车旁。
叩响车窗后,问道:“不知表哥有何赐教?”
纪云澈挑开车帘,见林窈干站着,眼神示意她上车再说。
林窈装作没看见,他才不得已开口,“都这么晚了,母亲该等急了。你先上车——”
“这不合礼数。”林窈拿了一个,从前纪云澈常常堵她的借口。
这副模样落在纪云澈眼里,却更佐证了他的想法。
林窈就是在和他闹脾气,耍性子,多半就是因为福宁县主。
“林窈,我——”
纪云澈刚开口,迎面却是急急忙忙地,驶来一辆马车。
车上挂的幡印,是一个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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