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了丰家的背书,众人对天宝行反而更放心了几分。
丰爻给崔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待客。
对崔氏的话,连假笑都欠奉,“窈娘是我好友不假,可在商言商,丰国公夫人今日险些坏了我的生意,一句关心则乱,怕是说不过去吧?”
崔氏被她一噎,心底有些恼火,面上却不敢发作。
只能陪笑道:“这是自然......这样,我看丰娘子这店里好东西不少,我今日便多买两,三,四——”
崔氏看着丰爻的面色,咬咬牙,一口气加到了:“八件。八这数字吉利,权当我给丰娘子送的开业贺礼。”
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何况还是待林窈别有用心的崔氏。
丰爻见她肉痛至极的模样,知道不会再多了,脸上浮现一抹假笑。
“崔夫人客气了,不过奉国公府家大业大,想来也不在乎这点花销。”
“既如此,便由我来招待崔夫人。您先看看这件,前朝的花鸟纹福字双耳瓶......”
林窈站在二楼隐蔽之处,可以看见一楼的景象,一楼的人却看不见她。
见丰爻将店里一件比一件叫价高的宝贝介绍给崔氏,崔氏连还价都不敢的模样,无声地笑了笑。
在看见,还不死心,眼珠子直转,寻找着自己的纪婉清,又蹙起眉头。
这不是第一回了,纪婉清为何又一次,得知了自己的秘密?
上回月湖之事,毕竟是在纪家,还能说她或者她手下的人无意撞见。
可这回,连崔氏都不知她已经接手了母亲的遗产。
为何纪婉清言之凿凿,就认定天宝行背后的东家是她呢?
丰爻那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卦象,到底对自己和纪婉清而言,又对应了什么?
“请问,我可以看看这副字画吗?”有客人发问,林窈只能暂时放下疑惑前去待客。
一楼,崔氏听着一件比一件贵得离谱的报价,心已经开始滴血。
纪婉清看遍了一楼,没有发现林窈的踪影,抬头向二楼看去。
正想上楼,便被崔氏唤住,“别乱跑,老实在我身边呆着。”
纪婉清从崔氏眼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不满,却并不很在意。
除了林窈的财物,她还有一个,可以拿捏崔氏的筹码。
她看了一眼屋里的刻漏,眼神飘到了门外。
等了小半个时辰,终于看见了,带有公主府印记的马车,停在了天宝行外。
纪婉清不顾崔氏的阻拦,笑着迎了上去,“柳姐姐,你可算到了,妹妹都等你好久了。”
福宁县主柳婧雪,扶着纪婉清的胳膊,走下马车,好奇地看着天宝行的招牌。
“咦?这不是父亲的字吗?”
跟着纪婉清入内后,一眼望去,全是熟人。
“崔伯母,丰娘子?你们也是来凑热闹的?”
柳婧雪半点没看出来崔氏的尴尬和丰爻脸上的笑容有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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