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低声道:“和她争论这些没有意义,天宝行也有我们的份,仅凭长辈的身份,崔氏抢不了。”
另一头,徐妈妈也在劝说崔氏,“夫人,这天宝行生意能如此兴旺,也少不了他们的入伙。”
“与其抢来一个空壳子,不如趁此机会,和崔家修复关系,若能再和丰家攀上一二,更是锦上添花。”
听了徐妈妈的话,崔氏却是一脸的不甘心。
当初是崔家人对她翻脸不认人,哪怕她成了国公夫人。
她那高高在上的嫡母,也说出,她崔文莺既作纪家妇,再非崔家女的狠话。
崔氏那时候自得抢了嫡姐的婚事,根本不在乎娘家对她的厌弃。
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背后无依无靠,靠着自己苦苦支撑一整个国公府到底有多难。
越是如此,她越憎恨崔家对她所做的一切。
“崔家现在算什么?朝中无人,不过商户之流,要我堂堂国公夫人向他们低头?”
徐妈妈侍奉崔氏多年,对她的性子再清楚不过,开口便拿住了她的命脉。
“夫人,您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二少爷吗?”
提及儿子,崔氏果然沉默了下来,徐妈妈见状,趁热打铁,继续劝说。
“现在,二少爷已然得了福宁县主的喜爱,就差过柳相和长公主那关。”
“国公爷到底无实权在手,若能加上崔家丰厚的财力为聘,兴许就能入柳相和长公主之眼了。”
徐妈妈的话说到了崔氏的心坎里。
自万佛寺归来后,福宁县主明显对澈儿更加上心。
绑架一事,也没被抓到把柄,反倒让澈儿有了救下福宁县主的功劳。
待来年,澈儿考取功名,谋得官职。
她若能再给澈儿添上丰厚的聘礼,没准就能促成他和福宁县主的婚事。
想到这儿,崔氏再看向崔赋和丰爻,便收起了一身的刺。
拿起手帕,按住眼角,假哭几声,“这人都没了,要那些身外物有什么用。”
崔赋和丰爻对视一眼,皆对崔氏忽然转变的态度,持狐疑态度。
崔氏假哭得更起劲了,用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声声哀切。
“我可怜的窈娘,是姨母没照顾好你,一想起你粉身碎骨,姨母就恨不得代你受苦——”
国公府的下人,还有抱着女儿前来的两个姨娘,见主母如此难过,纷纷开口陪哭。
一时间,灵堂被呜咽的哭声充斥,这才有了几分白事的气氛。
“咳咳,姨母的心意,窈娘心领了。”
虚弱却熟悉的声音,随着缓慢的脚步声,传入哭得正起劲的众人的耳里。
灵堂内的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吸引,齐齐转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单薄身影。
林窈被青禾搀扶着,身后跟着身强力壮,护卫打扮的朱家班众人。
雪白狐裘包裹全身,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少血色的小脸。
猛然一看,当真有大白天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