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营,而陈宇此刻调动兵力,显然是要去抵挡黎砜的三万铁骑。
可当他看到凉州军的主力朝着东侧河谷方向移动时,心中不由得 “咯噔” 一下,黎砜若要袭击陈宇,不该走东侧河谷才对,陈宇为何要把大军派去那边?许攸皱紧眉头,脑中飞速思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低骂一声:“这个蠢货!”
话音刚落,阎柔和度步根匆匆从城楼下方跑上来,两人的盔甲上还沾着灰尘。度步根喘着粗气,开口道:“许大人,凉州军停攻了!你看他们的人,都往东侧去了,肯定是黎砜动手了!我们要不要趁机出城,和他里应外合,说不定能一举击溃凉州军!”
许攸收回目光,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们什么都不做。”
“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阎柔急忙上前一步,手指指向东侧河谷的方向,声音里满是急切,“黎砜的三万铁骑若是败了,陈宇就没了后顾之忧,下一步肯定会全力攻城!我们得保住这股力量,哪怕让他们多拖陈宇几日也好啊!”
度步根也跟着点头,语气急切:“不如我们把堵城门的土石拆了,趁岳飞现在注意力在东侧,杀出城去和黎砜里应外合,我们城里有八万大军,岳飞只有五万人,未必没有胜算!”
许攸顺着度步根的目光望向城外,岳飞的盾阵如铜墙铁壁般挡在城下,盾兵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长弓手的箭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显然早有防备。他冷笑一声,指着城外的凉州军阵反问度步根:“你以为黎砜是冲着袭击陈宇后方去的吗?他是冲着凉州大营的粮草去的!城外东侧有一条河谷,离我们正面战场有四五里远,直通凉州大营,刚才我看得清楚,凉州军阵中至少有半数兵力往那个方向去了,这就说明,黎砜那个蠢货肯定是往河谷去了!根本没有打算要袭击陈宇!”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嘲讽:“黎砜这个蠢猪,真以为那条河谷是他的捷径?依我看,那根本就是陈宇故意留给她的断头路!他连这点算计都看不出来,一头扎进去,除了送死,还能做什么?”
许攸又看向度步根,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以为陈宇会想不到你会出城?他故意让岳飞摆出防守姿态,就是在诱我们出城!一旦我们拆了城门,岳飞的五万步兵立刻就能攻进来,到时候城门大开,我们连赛音山达城都守不住,还谈什么救黎砜?”
“而且陈宇的最终目的是你,是整个鲜卑!” 许攸的声音沉了下来,“他就算放任黎砜抢些粮草,也不会让我们有机会联手。黎砜自己拎不清局势,如果他能按我们的预想,在陈宇攻城时趁机袭击后方,我们还能出城相救,可现在…… 他这是自找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明白吗?”
阎柔和度步根闻言,都愣在原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阎柔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力:“许大人说得对,是我们急糊涂了。黎砜这步棋走错了,我们不能跟着错。”
“行了,别管黎砜了。” 许攸摆了摆手,语气凝重,“阎柔,你去加固北门与西门的防线,让士兵们多备滚石与热油,把城墙上的箭楼都装满箭矢;度步根,你去清点城中的粮草与箭矢,统计之前攻城的伤亡人数,等黎砜败了,陈宇的大军肯定会压过来,我们得做好死守的准备!”
阎柔和度步根齐齐点头,转身匆匆离去。城墙上只剩下许攸一人,他望着东侧河谷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希望黎砜能创造奇迹,突破陈宇的封锁,袭击到凉州大营,为赛音山达城争取时间;又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黎砜的三万铁骑,恐怕要折在那条河谷里了。
与此同时,赛音山达城外的东侧河谷里,黎砜带着三万铁骑已抵达河谷入口。河谷两侧是陡峭的高地,高地上长着零星的灌木,风一吹,灌木摇曳,看不到半个人影。黎砜勒住战马,示意队伍停下,随后派出两名斥候,让他们骑着快马沿着河谷两侧巡查。
斥候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河谷深处,约莫一刻钟后,两人疾驰而回,翻身下马禀报:“首领,河谷两侧没有任何伏兵迹象,只在高地边缘发现几处野兔的踪迹,应该是附近的野兽活动留下的。”
黎砜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副手就凑了上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首领,你放心吧!这条河谷离正面战场至少有四五里,凉州军这会儿肯定还在和许攸、度步根拼命,绝对不会注意到这里!就算他们有防备,最多也就是在大营侧面增加些防御,不可能想到我们会从河谷绕过来!”
黎砜点了点头,觉得副手说的有道理。他抬头望了望河谷深处,隐约能看到尽头的